这么小的一个村子,谁家不知道谁家的事啊,哪有闹出人命的。
徐大丫的心怦怦跳,她知道胡家哪里闹出了人命她紧张的看自己的丈夫,丈夫憨厚的对那个女老爷笑着,一点点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徐大丫急忙低下了头,全村都不出头,她一个外地嫁进来的媳妇怎么能出头。
胡问静慢悠悠的问着“真的没人揭发本官可是有赏钱的。”她取出一个钱袋,重重的摇晃,钱袋内铜钱的声音清脆的响着。
有村民有些动摇,铜钱啊,这么一袋铜钱至少有好几百文吧其他村民低声劝阻“你疯了胡家哪里做错了得罪了胡家,你担待的起”
那起意的村民心中一凛,“担待”啊,这个词语是从评书戏曲中学来的,全村都没几个知道这文雅的词语究竟是什么含义,但大致就是小心报复的意思吧。他看看胡十七家,胡家在村子里只是普通百姓,靠租种住在县城的门阀老爷的地过活,没什么钱财,可是胡家人多啊,胡十七排行第十七,不说在附近的村子里有多少本家兄弟,只在本村就有三个兄弟呢,几个村子的胡家男丁总共只怕有四五十个呢,谁得罪了胡十七家肯定会被四五十个男丁围攻,谁家能有这么多兄弟
胡十七家的人大声的道“女官老爷,我胡家也有女官老爷的你可想清楚了,不要信了小人的诬告。”理直气壮极了,胡老七的死与他们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胡问静皱眉,女官老爷她微微叹气,难道每次都要来这么一回她还是很想洗白自己的,总归再努力一次,说不定可以成功转型白莲花呢她道“来人,把胡十七家的人拖下去。”
几个衙役将胡十七家的人远远的带走,直到听不见这边说些什么。
徐大丫瞅准机会,对丈夫附耳道“为什么不说有赏钱呢。”丈夫惊愕的看着她,仿佛从来不认识,道“胡家哪里出了人命”
胡问静等了许久,只见村民们个个憨厚的笑,有村民大声的道“官老爷,一定搞错了,我们村要是出了人命,衙役老爷会不知道吗”几个衙役冷笑,那可说不准。
胡问静将钱袋中的银钱倒在了地上,几百个铜钱和一个二两的小元宝翻滚着,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谁检举揭发有功,这就是他的。”没了胡家的人在现场,银子的威力是不是可以变大了
立刻有村民大声的道“我知道胡家全家都是山贼,前些日子杀了几百个人。”其余村民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大笑,有人跟着叫“我亲眼看见胡家的人杀了几千人,埋在了地里了。只要把银子给我,我就带你们去。”
村民们哈哈大笑,开心极了,换成一个男官老爷他们定然是不敢这么放肆的,可是一个女官老爷嘛,不调戏几句,不戏耍几句,怎么向别人吹牛呢。
胡问静看着忠厚老实的村民们,吃吃的笑,她浑身黑得冒烟,怎么可能走得通善良纯洁的道路呢她悠悠的笑着,抱紧了小问竹,道“来人,把那几个说笑话的村民拉出来打死了。”
几个衙役狞笑着,那几个村民脸色大变,拼命的向人群中躲,可周围的村民使劲的把他推开,唯恐与他沾上了关系。那几个村民被几个衙役拖出人群,踢倒在地上,拿了棍子就是一阵乱打,瞬间就皮开肉绽,那几个村民惨烈的嚎叫,周围的村民惊恐的退后几步。那些衙役只管用力的打,几十板子下去,几个村民就没了声息。
胡问静淡淡的道“里正,把那几家人的房子烧了,全家流放。”
里正大声的应着,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惊恐,带着几个衙役大步走向周围的屋子,火焰和浓烟很快就冒了出来。
一群村民惊恐的看着胡问静,心中再也没了一丝的调笑和鄙夷。这个女子虽然只是个小娘们,可她依然是官老爷啊。
有村民低声道“跪下,还不快点跪下”
全村人急急忙忙的跪下,低头看着地面,根本不敢抬头看胡问静。
胡问静放声大笑“真是一群贱人啊本官好好的与你们问话,你们以为本官是个女人,不用理会,非要本官杀几个人立威,你们才知道官就是官,可以轻易的杀光你们所有人。”
浓烟冲天而起,烧焦的气味纵然隔得老远依然可以闻到。
一群村民颤抖的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胡问静冷冷的道“现在,你们可以说真话了吧。”
某个村民用力的磕头“青天大老爷啊,不是小民不肯说,小民真的不曾见到胡十七家杀人啊。”
“哦”胡问静冷冷的道。
那个村民又磕了几个头,道“那胡老七是怎么死的,小人倒是知道。”
“那胡老七是胡十七的长子,为人忠厚老实,从小就养家,后来去了固镇当长工,娶妻生子,他是个孝顺孩子,每个月都会送钱回来给胡十七。”
一群村民七嘴八舌的附和“是,胡老七可孝顺了,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扛了一头猪回来,胡十七嫌弃注只带回了一头猪,年夜饭都没给他吃,他二话不说,带着妻儿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