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只要在马隆面前告状胡问静滥杀无辜,残杀门阀中人,难道马隆还能不砍下胡问静的脑袋他大声的笑着,就要前去见马隆。
一个门阀中人皱眉,道“且慢”冷冷的看着那公子,问道“你确定向马隆告状后我们还能活着吗”
那门阀公子一怔,然后冷汗直冒。
武威城的府衙前威严的石狮子上沾满了血迹,也没人有空擦洗,府衙的牌匾也碎了,半块牌匾靠在一头石狮子上,另半块却不见踪影,府衙之内更是处处可见血污,唯一庆幸的是府衙没有被大火焚烧,总算完整。
大堂之中,马隆高高的坐在首位,亲切的看着一群门阀中人。
十几个幸存的门阀中人互相打量,今日才知道武威城中的门阀中人今日只剩下了这可怜的十几人。有门阀中人捂脸痛哭“没想到王家竟然灭门了。”武威城中最大的门阀王家一个人都没有活下来,真是悲哀啊。
又是一个门阀中人大哭“我李家一门两百余人,今日只有三人了。”其余门阀中人个个大哭,谁不是家中死伤惨重
那李家的人看着马隆凄厉的哭喊着“马护军,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一群门阀中人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李家的人,这报仇二字究竟针对的是谁
这十几个幸存者中除了极个别是被胡人灭门,侥幸脱逃,大多数人都是举家被胡问静裹挟加入了杀胡人的队伍之中而后大半家人战死的。比如李家就是全家被胡问静斩杀了十几个不愿意加入杀胡队伍的人,然后又在与胡人作战中伤亡惨重,最后只剩下了三个的。这个仇是算在胡人头上还是算在胡问静头上只怕在门阀的眼中更偏向与算在胡问静的头上。若不是胡问静拿刀子逼他们与胡人厮杀,他们或者躲在地窖之中安然无恙,或者接受着官兵的保护,怎么可能会大量的战死
马隆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叹气,果然要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护住那个胡假司马。
那李家的人左右张望,果然没看到胡问静,心中大喜,这是马隆故意隔绝了胡问静,想要和胡问静秋后算账呢,万万不可错过了机会,他大声地哭泣着“我李家人在家中有地窖躲藏,原本可以”
一个声音大声的道“马护军在哪里马护军在哪里末将胡问静来迟了”
那李家的人立刻闭嘴,大堂中所有人转头盯着门口,只见一个衣衫上满是鲜血和污渍,身上散发着恶臭的女子手按剑柄,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带着十几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胡问静。
十几个门阀中人很想捂住鼻子,却怎么都不敢,规规矩矩地坐着,唯有在心中大骂“你一个女人竟然不知道洗澡换衣服吗”
马隆看着满是血污,散发着血腥臭味的胡问静,一丝一毫都没有感觉到不对,大战之后谁不是一身的血污,谁不是恶臭满身,谁又有空去洗澡换衣服了笑谈渴饮匈奴血是夸张了,但是坐在尸体上,用满是鲜血的手抓着干粮大口地吞咽的情况基本是每个士卒都遇到过的。
马隆笑着招呼胡问静道“你就是胡司马”
胡问静扫了一眼大堂中的十几个门阀中人,那十几人立刻挺直了背脊,坚决地看着地面。她道“是,末将正是本朝太尉贾充的忘年交,吏部尚书任恺的救命恩人,扶风王司马骏属地千阳县前县令,现任军假司马胡问静。”
马隆和一群手下仔细地看胡问静,佩服极了,一个人可以有这么长的排头是需要多么的无耻啊。
十几个门阀中人死死地盯着脚底板,狗屎啊,太尉贾充,吏部尚书任恺,扶风王司马骏,胡问静的靠山竟然这么硬某个曾经想要告状的门阀子弟幸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还好没有冒然告状啊。
胡问静傲然看着那李家的人,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我好像没听清楚。”
那李家的人面红耳赤,后悔到了极点,别人都不告状,就他脑子有病跑出来告状,也不想想敢肆意地屠杀门阀和官员的人可能是普通人吗他哀怨地看着胡问静,你怎么不早说你有铁打的靠山你怎么可以开会迟到身为公务员你不知道浪费我们几十个人每人一分钟就是浪费了几十分钟吗
十几个门阀子弟悲凉地瞄李家的人,还以为你们家有三个存在是很幸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灭门了。有几个门阀子弟看胡问静的眼神深邃极了,做人要有底线,扮猪吃老虎是很无耻的
那三个李家的人的衣服瞬间被冷汗湿透,其中一个脑子转得飞快,大声地哭泣“若不是胡司马救命,我李家就灭门了胡司马就是我李家的大恩人啊”
胡问静以袖遮面,放声大哭“想当日武威城中形势危急,李家一门忠义,明明可以躲在地窖之中保全身家性命,却毅然曰,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是也遂举家投身军中,与胡人血战,终于尽数战死。胡某记得李家阀主临死前还在大声的嘶吼,渡河,渡河慷慨之士,莫过于李家矣。”
大堂内所有人死死地看着胡问静,“渡河,渡河”在武威城中渡尼玛个河啊抄袭都不看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