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内心,喜形于色,这说明胡问静重伤任恺不是有预谋的,不是贾充要用肉体毁灭的方式消灭政敌,今日的闹剧只是一个同样沉不住气的十五岁少女无耻的殴打老人而已,性质立马就完全不同了。
王恺注意到了四周氛围的变化,悄悄松了口气,一连串的催促仆役立刻将贾南风送去后堂休息。他飞快的转念,虽然不清楚司马炎和贾充有什么计划,但是刻意想要通过他将胡问静展示在一群大佬面前的心思是确凿无疑的,他怎么都要先护着胡问静,努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恺看了一眼胡问静,见胡问静一脸的不在意,不禁有些愠怒,瞧你捅了大篓子了,这要怎么收场胡问静真心地不在意,相信我,胡某这段时间之内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王恺恨不得一脚踢飞了胡问静,怎么升官之后就脑残了
四周的官员冷冷的看着王恺和胡问静,你们继续眼神交流啊,就算去后堂串通供词都没用,今日必须给所有官员一个交代,若是小小的六品官可以随便的重伤朝廷重臣而不受惩罚,谁忒么的还敢在朝廷当官
王恺看着周围的官员们,深情的目光中无声的询问着,能不能假装没看见
一群官员更深情的看王恺,做梦
王敞看看老头子没办法了,悄悄凑过来,低声道“要不,随便打几下”所谓血债血偿,胡问静打了任恺,那一报还一报,同样痛打胡问静是最简单最公平的方式,找几个人当众把胡问静打趴下,然后御医高呼,“不好胡骑都尉的24根肋骨全部断了啊胡骑都尉的手脚也断了啊胡骑都尉的脊椎骨也断了这一生只怕九成九要坐在轮椅上了”这打断了任恺的几根肋骨而已,胡问静全身骨头都断了,难道众人还能说什么
王恺点头,瞅胡问静,乖,让我找人打你一顿。胡问静点头,记住要派几百个仆役围起来打,保证外面的人看不清到底打了没有。
王敞大声的道“来人给我打死了胡骑都尉给任尚书报仇”
一群仆役看看王敞,会意,大声的应着,开始捋袖子。
小问竹跑了出来,挡在胡问静的身前努力呲牙“谁敢打我姐姐”又使劲拉胡问静的手臂“姐姐,我们快跑”
王敞怒了,又是小问竹捣蛋
胡问静瞪王敞,我家妹妹最听话了,抱住小问竹,低声耳语“等会有人打我们,我们就假装睡着了,不要说话,不要动,不要睁眼睛,不要笑。”小问竹用力点头。胡问静瞅王敞,看,我家问竹多乖多机灵,你快点动手,我买一送一,胡家姐妹都被打断了全身骨头,满朝文武还有什么不满的
四周一大群官员冷冷的看着王敞,要不要我们转过头等你们在脸上涂抹一些鸡血猪血狗血
“发生了什么事”有个威严的声音问道。
众人回头,却见皇帝司马炎带着贾充和一群皇子站在众人的背后。
王恺悲伤的看着司马炎,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司马炎的目光从一个个官员的脸上掠过,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任恺父子,大吃一惊,叫道“任爱卿”一群御前侍卫脸色大变,马蛋,难道有刺客玩命的冲到了司马炎的身前将他卫护在了中间,刀剑出鞘,死死的盯着周围,更有太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王宅之外,厉声尖叫“来人护驾”一群御林军疯狂的涌入王家。
王恺更悲伤了,马蛋啊
卫瓘笑了,慢慢的走了出来,道“陛下,胡骑都尉无故殴打任尚书父子。”
胡问静不服,努力跳脚“胡说诽谤造谣卫司空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竟然当众诬陷胡某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所有人都知道胡某误会了任尚书打碎御赐的茶杯茶壶,看不起陛下,为陛下除奸。”
王敞急忙道“是,一场误会而已。”细细的将事发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既没有隐瞒胡问静与任恺的“磨砺”、胡问静高呼打碎了御赐之物,也没有隐瞒胡问静掏出了金疮药。
王敞道“事实就是如此。”转身看四周,王某实话实说,丝毫没有说谎,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误会。一群官员微笑着看王敞,你丫不会以为笔削春秋就能掩盖真相了吧不愧是王废物王纨绔王笨蛋王草包。
司马炎看左右官员们的神情,一秒钟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冷冷的看着胡问静,这辈子没有见过敢这么闹腾的人。
贾充狠狠的瞪了胡问静一眼,咳嗽一声,问道“任尚书如何了”
周围的年轻男女看贾充,还能如何当然是重伤了。
几个贾充派系的官员却站了出来,道“任尚书受了些皮肉伤,绝无性命之忧。胡骑都尉忠君爱国之心日月可鉴,但年轻人终究是冲动了些,所以误会了任尚书,任尚书年高德劭,久经风雨,爱护后辈,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小误会的。”转头看任恺,都说你爱护后辈年高德劭了,你还能怎么样快说“大家一场误会,小事一件”。
任恺毫不犹豫的晕了过去,谁呼唤都绝不搭理。用道德用大义裹挟别人原谅仇人那是老夫的拿手好戏,你们不会以为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