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们识不识字,只有我是当场作画,货真价实毫无虚假。
胡问静厉声道“那个谁谁谁,把这个家伙的案几抬走。”
一群宾客惊愕的看着胡问静,胡问静不喜欢看人画画心中只觉走了大运了,他们也准备了画画呢。
那个画画男子惊愕的看着胡问静,打死想不出胡问静讨厌画画的理由,就算不会画,假装看得懂很难吗
贾南风瞅瞅那画画男子有些面熟,属于紧密抱着贾家大腿的人家,不能扫了人家的面子,淡定的指挥仆役“往西面挪三丈,好,就这里。”那画画的男子更惊讶了,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问静转头看贾南风,决定给贾南风面子,大声的道“你挡住了胡某的视线”
一群人转头估计胡问静的视线,立刻就发现那画画男子原本的位置挡住了小问竹的身影,心中对胡问静打仗都不放下妹妹的谣言又信了几分,急忙呼啦啦的散开,坚决不挡住胡问静盯着小问竹的视线。
更有人指挥仆役在小问竹的反放下安置了案几,提笔开始画画,唯一拿得出手的才艺就是画画,不能轻易的错过了机会。
一个华衣公子走出几步,拂袖呵斥一群写诗和画画的男子“画画能画出锦绣江山,写诗能写出太平盛世吗想要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唯有坐而论道”傲然看胡问静,何为“道”,道就是指导百姓生活指导朝廷官员指导皇帝陛下的行动准则,天下万物皆可废弃,唯有论道绝不可废弃,不论道,谁知道怎么管理天下。可惜量胡问静这种草民压根不懂“论道”的重要性。
胡问静激动了,手都在颤抖“胡某早就想看坐而论道了”垃圾一般的大缙朝最出名的就是名士风流和玄谈啊,能够亲眼看到超越大学生辩论会一千多年的大缙朝版的辩论会,胡问静欣喜无比,很有终于参与了时代的感觉。
一群公子看着胡问静激动的神情,又是鄙夷又是安慰,胡问静胡刺史文化水平是差了些,家世也差了些,但是见识还算可以,至少知道“轮道”才是世界的核心。众人精神大振,能够在未来的金主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每天吃肉还是吃草就看这次的“论道”了。
一群门阀子弟立刻就在胡问静面前团团坐下,有人严肃又娴熟的寻了一个话题,众人就在胡问静面前开始了激烈的辩论。
胡问静认真的听着,不断地点头,果然都是废话空话套话啊。一群门阀子弟看胡问静认真的表情,更是卖力的辩论,金句迭出不穷。
唐薇竹震惊的看着一群门阀子弟们,还以为世上只有萧哥哥是绝世奇才,没想到绝世奇才竟然一抓一大把。她看了一眼贾南风,陡然悟了,能够被太子妃,不,太后娘娘邀请的都是当世最杰出的俊杰啊,萧哥哥可以与他们比肩实在是太厉害了。
贾南风微笑着扯着胡问静走开几步,胡问静很是高兴“我都听得要打瞌睡了,有红烧肉没有,先来一碗。”
贾南风大笑,对胡问静道“今日知道什么是当权的乐趣了吧”随便喊几声就立刻有人认认真真的陪着她玩耍,随便赞叹几声就有无数的杰出俊才为她出谋划策,身为当权者完全不用动脑子费力气,所有的事情都有门客幕僚手下办得妥妥当当的。
胡问静惊讶的看着贾南风,贾南风微笑,等着土包子胡问静仰天长叹,“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啊。”
土包子胡问静惊讶的道“我知道啊。当官的当然不用自己动手,不然当官干什么官老爷当中不识字的多了去了。”有事秘书干,没事咳咳咳秘书,十几亿人都知道。
贾南风微微一愣,胡问静知道算了,这种小事不是她想要提的话题。她唯恐胡问静人生第一次品尝到权力的味道而迷失了,提醒道“问静,这些投靠你的人其实都是门阀中的”
“庶子。他们都是门阀中的庶子,或者无才无德的废物。”胡问静笑着道。贾南风这回真的惊讶了。
胡问静笑道“胡某虽然是荆州刺史了,可是胡某在朝中的根基不太稳啊,靠着救驾之功成了荆州刺史,新帝会怎么看我那些藩王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过几年我就被调到了朝廷做个闲职与我有瓜葛的人会不会被一群藩王清算把胡某调到荆州究竟是提拔、安慰、弥补、交易、陷害,还是阴谋这么多疑点在这里,哪个门阀脑子有病将赌注尽数下在了胡某的身上,就不怕胡某倒台的时候连累他们吗”
胡问静转头无所谓的看着一群宾客“可是,那些门阀中的庶子和废物就无所谓了,若是胡某安安稳稳的做了几年荆州刺史,他们就能在荆州得到巨大的利益,什么打出能干的名声啊,什么成为荆州的官员啊,什么与荆州门阀建立交情啊,什么收刮荆州的钱财啊,什么通过胡某与朝廷大佬打交道啊,总而言之好处数之不尽,若是胡某被贬谪被清算了,他们被连累了,对门阀而言也不过是抛弃一些原本就没用的庶子或者废物而已,算不上很大的损失。”
贾南风微笑点头,胡问静比她想的机灵嘛。豪门大阀中的庶子几乎是毫无前途的,门阀的资源被嫡子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