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周渝愤怒的盯着那村民,认得是村里的钱三毛,平时见了也打个招呼,可钱三毛凭什么就能卖了她愤怒和惊恐之下,周渝说话都流畅和大声了“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卖我我说不卖就是不卖”
那管家看了一眼钱三毛,冷笑几声,这种货色见得多了,他丝毫都不奇怪,淡定的一言不发。
钱三毛愤怒的看着周渝,若是那管家认为他们非亲非故就不能卖了周渝,他怎么办他大声的胡说八道“我是你二叔”转身招呼妻女“你们说,我是不是她二叔”
钱三毛的妻子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她二叔她从小就在我们家吃饭,是我们养大的,卖她有什么错管家老爷莫要信这个贱人胡说八道,我们就是她二叔,卖她天经地义。”用力的扯女儿“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姐姐。”
那钱三毛的女儿惊恐的看着爹娘,畏畏缩缩的躲在娘亲的背后,很清楚的知道要么卖了周渝,全家有钱吃饭,能够活下去,要么就卖了自己。她低声道“是,就是我姐姐。”谎言出口,声音更加的大了“就是我姐姐”
周渝不敢置信的看着钱三毛一家,世上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人她大声的叫着“你们说谎我和你们无亲无故不要信他们”
钱三毛一巴掌打在了周渝的脸上,她倒在了地上,钱三毛厉声道“贱人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了”谄媚的对管家道“这就是我家的孩子,我做主,将她卖了,管家老爷说值多少就是多少。”
管家笑了“一百文。”这种事情真的是见得太多了,他才不在意呢。
钱三毛咧嘴笑了“成。”
周围的村民有的乐呵呵的看着,钱三毛拿了一百文钱,必须拿出来平分。有的使劲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家中没有男丁就是任人欺负甚至发卖的命。
几个仆役去抓周渝,周渝奋力的厮打,可是她已经饿了几日了,一点点力气都没有,很快被几个仆役抓住。她只能恶狠狠的对着钱三毛大叫“钱三毛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纵然是她也知道这些话毫无力量,什么天理循环,什么做好人有好报,在无怨无比被钱三毛卖了,在一群村民笑呵呵的冷眼旁观之下尽数的崩塌。
钱三毛已经在卖身契上按了红指印,谄媚的笑着“管家老爷,钱呢”那管家随意的挥手,一个仆役慢悠悠的开始数钱。钱三毛贪婪的看着那一个个铜钱,一百文啊足够他们全家好好的活好久了。
远处,有人跑了过来,大声的叫着“管家,管家老爷说了,这次一个人都不买”
管家一怔,老爷为什么忽然心善了他脸色一沉,挥手“走,回去。”几个仆役放开了周渝,撕掉了卖身契,又一脚踢翻了那卖了女儿的人,在他的怒吼中夺回了银钱。
“明明已经买了为什么忽然不买了你们不讲理”那卖了女儿的人愤怒的嘶吼着,“有钱人欺负穷人啊大家快来看啊,有钱人欺负穷人啊。”
钱三毛脸色铁青,就差一点点就拿到钱了,该死的他愤怒的看着那管家的背影,有钱人竟然不讲理。
周渝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指着钱三毛,厉声叫道“钱三毛你好你好你好”
钱三毛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周渝,淡淡的道“叫什么叫,我是为了你好。”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若无其事的与家人在一角坐下。
周渝愤怒的看着钱三毛,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骂人钱三毛根本不在意,反而口口声声的为了你好,报官她跟着村里的人到了这里,不知道官府在哪里。她难道还能打人杀人吗周渝转头看周围的村民,一张张熟悉的脸或似笑非笑,或事不关己,或带着惋惜,没有一个是愿意出头主持正义的。周渝心中冰凉,内心极度的愤怒和惊恐无处发泄,只觉得浑身血往上涌,手脚不断地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衙役走了过来,不耐烦的道“你们叫你们你们都过来”
一群村民立刻精神了,这是官府发粮食赈灾了吗
那衙役冷漠的看着众人,指着某个方向,道“往西面走,去江陵城,刺史会管你们吃喝的。”
一群村民惊喜的感谢着“是,是,多谢衙役老爷。”纷纷快步向西走去。有人嘀咕着“江陵城在哪里啊没听说过啊。”
那衙役冷笑着,此去江陵城有两三百里地呢,也不知道这些人几时才能到江陵城。
周渝晃晃悠悠的跑到了那衙役面前,指着钱三毛道“衙役老爷,我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刚才想要卖了我请衙役老爷做主”
那衙役厉声喝道“滚”
周渝呆呆的看着那衙役,今天的一切都颠覆了她的人生。
那衙役恶狠狠的看着周渝,这个女子怎么还不滚他就要一脚踢过去,却猛然想到县令命令将所有灾民都驱赶到了江陵时那诡异的笑容,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计划,他不想为了一个难民女子就冒破坏了县令的计划。那衙役克制住打人的冲动,冷冷的道“告诉你给大秘密,往西出了城门五里,那里不仅有粥,还有馒头,但是数量有限,去迟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