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全不在意外面的士卒,不就是几百个士卒吗,他们也有几百个人呢,大家都有刀枪,谁怕谁啊。
庞阀的阀主负手而立,看着高大的围墙捋须而笑“一个贱婢也敢在荆州肆意猖狂。”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胡问静只是小蛇,而他们才是强龙。
“胡问静已经黔驴技穷了。”他冷笑着,不动声色决胜千里之外才是争斗的最高境界,沦落到了要动手已经落了下乘,不可能成功不说,还容易被人抓了把柄,罪加一等。
一群庞阀的人大笑,庞阀在荆州有百十年的根基,触角不仅仅遍及荆州各处,就是洛阳也有不少庞家的亲友,哪里是胡问静可以比拟的
有公子鄙夷的道“这个贱人不会以为有贾充做靠山就没人敢招惹了吧”真以为庞家在荆州就对朝廷大事一无所知,不知道太子已死,司马炎逊位,贾充已经失势了就算贾充依然一手遮天,到了荆州也只能缩着脑袋做人。
胡问静淡淡的笑着,门阀实在是太养尊处优了,思维完全脱离了现实,竟然以为用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力量。
“果然是司马懿害得啊。”她毫无根据的胡乱的想着,司马懿用阴谋诡计夺取了天下,大缙朝自然人人效仿成功样板,把阴谋诡计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她淡淡的下令“放火”
一支火把被扔进了庞阀的庄园之内,虽然没有烧到什么,却让庞阀的人大惊而愤怒的嘶吼“贱婢敢尔”更多的火把扔了进来,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屋顶之上,有的落在了花草之上,片刻之间门火光冲天,滚滚的浓烟遮蔽了半个天空。
庞阀的人凄厉的叫着,四处的奔逃,庞阀的阀主震惊到了极点“为什么胡问静敢下此毒手她就不怕朝廷处罚,不怕千夫所指吗”
一道火舌一卷,点燃庞阀阀主的衣衫,他凄厉的惨叫着,却没人顾得上他。
有人冒着大火冲出庞宅,立刻被士卒刺杀,有人倒在了火焰之中,很快就化成了焦炭。
一个仆役飞快的冲进了村子,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马阀的阀主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依然抱着一丝的侥幸,问道“如何”
那仆役颤抖着道“胡刺史杀了诸位公子”他亲眼看到胡问静进了酒楼,然后酒楼之中就是凄厉的惨叫声,很快戛然而止。他等胡问静走了,这才装着胆子进入了酒楼,只看见满地的鲜血,荆州门阀留在江陵城中主持大计的公子哥儿尽数被砍断了手脚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也不敢去确认是死了还是晕了,跌跌撞撞的就逃出了江陵城。
马阀阀主脸色陡然惨白,他一直觉得蔡家的计谋不靠谱,但是八大门阀之中以蔡家和蒯家为主,哪里轮得到他反对他也不想被其他门阀误会站在了胡问静这一边,只能在安排了门阀中的子弟主持大计之后又安排了一些仆役悄悄的盯着。
其余马阀的子弟听见胡问静竟然敢杀了荆州门阀的子弟,愤怒无比“好一个胡问静,竟然不知道死活”“看我修书一封给洛阳的亲友,立刻要胡问静好看”“违反朝廷法令擅自扩军已经是死罪了,竟然还敢杀戮我八大门阀的子弟,这是想要死得快一些吗”
马阀的阀主却浑身一颤“已经是死罪了已经是死罪了已经是死罪了该死的老夫终于知道哪里不靠谱了胡问静既然不小心犯了死罪,为什么还要和我等斯斯文文的耍阴谋诡计为什么不杀了我等垫棺材底”其余马阀的子弟摇头不服“大秦蒙恬手握重兵,可敢造反我大缙初立,夏侯玄自忖必死,可敢造反还不是乖乖的在家等死。胡问静能够与这两个人相比她杀了荆州门阀在江陵城中的子弟不过是想要栽赃到江陵城中的灾民头上而已,哪里敢与我荆州门阀正面硬杠”
马阀阀主大怒“蠢货蒙恬和夏侯玄都有兄弟姐妹子孙后代胡问静没有”以为那些被判了死罪的朝廷大臣为什么老老实实的等死那是因为那些大臣知道造反九死一生,不敢牵连了子孙后代,只想老老实实的被杀了,换取子孙后代的安全。这夏侯家不是继续富贵无比吗
一群马阀的子弟很是不服,被屠戮满门的大将多得是,什么时候见他们造反作乱了阀主老了,毫无见识。
马阀的阀主闭上了眼睛,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荆州八大门阀的田地财产越来越多,可聪明杰出之人却越来越少了。他只能无力的道“老夫还在其余门阀驻地周围派了人手,若是胡问静”
一个仆役玩命的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胡问静杀光了蒯家的人”马阀的所有人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仆役“再说一遍”那个仆役惊恐的道“胡问静胡刺史带领一千余人杀光了蒯家所有人”他潜伏在蒯家村子之外的树林之中,只能远远的看见蒯家村寨之中血流遍地,不知道胡问静究竟有没有杀光了蒯家的人,但是杀的血流成河了,蒯家的人一定死光了。
一群马阀的人脸色又是放松,又是焦虑。别听这个不靠谱的仆役瞎说,胡问静肯定不敢杀光了蒯家的人的,但是肯定有蒯家的人糟了毒手。
马阀阀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