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陡然安静了, 众人一齐死死地盯着那刘阀的男子,瞅了半天,众人肝疼极了。
王八蛋啊,看那家伙的表情竟然是真的想要杀了胡问静
众人哀伤的看着那刘姓男子, 杀你个头啊没看见荆州八大门阀中五家的人头筑成了京观大伙儿口口声声“必杀胡问静”也就是口嗨一下, 显得不忘仇恨,有骨气什么的, 总不能一声不吭像个孬种吧, 谁忒么的真的想要杀胡问静啊
有人慢慢的道“刘博,此事要从长计议。”众人一齐赞同的点头, 转身看刘阀的其他人, 你们家有个脑残精神病真的想要去杀胡问静, 还不快点拉住了。
刘阀的人同样汗流浃背, 最恨这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到了关键时刻忽然暴露出了脑残属性的家伙了, 简直是降低了刘阀的形象。
刘阀的阀主立刻呵斥道“刘博,休要胡言乱语。”看了周围的门阀一眼, 放心, 我们刘阀没蠢到想要杀了胡问静。
刘博笑了, 眼睛闪烁着光芒,道“诸位都在想,骂几句胡问静, 喊几声杀了胡问静是无妨的,但是万万不能当真, 我荆州八大门阀一夜之间只剩下了三家苟且乞活,胡问静手段狠辣如此,我刘、马、杨三家哪里还能自取灭亡”
一群人盯着刘博, 他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言语要讲,姑且听听。
刘博微笑着,环顾四周,淡淡的道“两进六间屋子的小宅院,说是带着院子,其实也就大门到屋子前的一块空地而已,四周还堆放着破烂的竹篓子,以前我刘家的管家也是不住这样的屋子的。可是,如今我们住在哪里应该比这屋子好一些,又能好多少有管家的房子大吗刘某来了这许久了,也就拿到了一杯清茶,这也是我等三家的待客之道荆州随便找个寒门也不至于如此的失礼。”
一群人懂了,刘博吃不了苦,惦记着以前的富贵生活,他们也惦记啊,他们也吃不了苦啊,这不都是暂时的吗有人笑着道“刘博,以老夫估计,再等两个月定然就可以恢复我等当日的荣光了。你下次再来聚会,老夫若没有酒池肉林,仆役过千,你就打烂了老夫的大门。”
众人微笑,荆州门阀血案过去了月余,胡问静也没有如何追查他们,看来没有兴趣杀光他们,那么顶多再过两个月风头就会过去了,他们三阀自然依然是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有人笑着道“胡问静只是抄没了我们在江陵的宅院田地店铺,荆州八大门阀怎么可能只有江陵那些财物只要风声过去,我八大门阀依然可以住大房子,有吃不完的美食美酒。”江陵的财产被查抄自然影响很大,八大门阀也是伤筋动骨的,但是荆州这么大,八大门阀在各地都有产业,如今不敢公然动用和享受而已,以后只要不去江陵,小心留意别和胡问静照面,八大门阀依然是八大门阀,这种仆役都不住的小房子是绝不会再次踏入的。
众人鼓励的看着刘博,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对八大门阀的人不太合适,但是过的再苦,熬上两三个月就能恢复原状,那大可以把如今的苦难当做度假嘛。
刘博的笑容中多了几分鄙夷,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道“你们以为胡问静打算放过了我们”众人不吭声,只是淡淡的笑,“放过”两个字有些难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胡问静肯定没有花大力气追杀他们,海捕公文都没有签发,胡问静想要放过他们的意思其实还算明显,毕竟他们与胡问静也没有什么大仇,也就是想要给胡问静点颜色看看,没想到胡问静反应这么激烈和粗暴。
刘博冷冷的道“你们想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胡问静没有追杀我们那你们为何要遮遮掩掩的才敢到这里聚会”
“胡问静打算放过我们那你们为什么不敢公然露面”
“胡问静与我们毫无仇恨你们以为你们写给朝廷的公文胡问静就不知道”
众人沉默,送到洛阳状告胡问静擅自扩建军队的书信已经过去了月余了,可似乎毫无动静,胡问静依然做着刺史,这超出了他们的计划,难道胡问静后台巨大到可以压下了所有的反对意见贾充不是已经快完蛋了吗,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刘博拂袖而立“你们想要过好日子,只想着胡问静息事宁人,就没有想过其他可能吗胡问静为什么要息事宁人荆州八大门阀想要把她从刺史的位置上搞下去,想要借朝廷的手砍下她的脑袋,这是可以息事宁人的吗这是毫无仇恨吗”
他的嘴角露出了凄惨又冰凉的笑容,道“胡问静没有大肆追捕我们,不是她不想杀了他们,是她不能。胡问静一个外乡人,在荆州人生地不熟,荆州官员不配合她,她连荆州有多大,有多少城镇都不知道,她哪里去找我们”
“若是胡问静下了海捕公文,荆州各地官府阳奉阴违,胡问静的面子往哪里搁以后政令不出刺史府又怎么办”
“对胡问静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假装已经不追究我等,我等若是信了,大摇大摆的现身,某天晚上就会再次发生流血之夜,一夜之间刘、马、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