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吵闹不休。
回凉叫着“老大,让我去砍死了苏小花”挽袖子,最近兔子吃多了,正好运动运动。
覃文静认真道“我其实学过刺杀,让我去好了,保证人不知鬼不觉。”狞笑,捏拳头。
金渺不认为杀人是好办法,但是任由苏小花肆意的刷名誉真的很烦,每天都有不少金家的人和司州的故旧或直接找他,或写信询问,胡问静是不是快被苏小花秒杀了,现在是投靠苏小花还是投靠胡问静好。
向德宝深有同感“我昨日抓了一个小贼,也就是偷了一些不值钱的小物什,打几个板子也就够了,结果那个小贼反问我,苏小花说百姓吃不饱就是官老爷的错,问我有没有感觉羞愧。”
一群人对这个小贼毫无兴趣,只关心向德宝怎么处理的,向德宝瞪众人,还用问当然是加倍处罚了。
贾午长长的叹气,认真无比“问静,不如这件事就叫我给处理吧,你不是宅斗的料。”她跃跃欲试,待在荆州实在是太无聊了,若是能够参与宅斗才是最愉快的事情。
胡问静被一群人烦得要死,胡某为了大局装死,却被你们当真死了她怒了“怎么以为胡某不会宅斗看胡某怎么干掉苏小花”
一群人呆呆的看着胡问静,几秒后,群情汹涌“老大,不要找死”“你一定要保住你的尊严”“你是大官了,不能随便丢脸”“看清自己,不要产生错觉”
胡问静已经想清楚了,有一只苍蝇天天围着转实在是太惹人厌了,干脆一举解决掉。“胡某倒要看看司马攸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小花怔怔的看着一个官员“你是说,胡问静要来宜都国打我的脸”那个官员用力点头“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苏小花皱眉道“胡问静想要杀我”那个官员摇头,胡问静怎么可能杀藩国的官员呢,他道“听说胡问静要去襄阳,顺便路过夷陵。”
一群人冷笑,江陵直接往北就是襄阳了,需要往西去夷陵绕一圈吗胡问静这是根本不遮掩目的了。
苏小花忽然笑了“所以,荆州刺史胡问静胡刺史路过宜都国,我作为宜都国的太守宴请胡刺史,胡刺史在宴席之上抓住我的失误嘲笑与我”
那官员笑了“只怕就是如此。”胡问静就是想要最最最普通的宴席找茬打脸了。
苏小花矜持的笑了,周围其他贵公子贵女就没这么客气了,放声大笑。
一个贵公子笑道“胡问静也敢来提打脸二字”宴席打脸是文比,胡问静有资格文比
另一个贵公子笑疼了肚子,毫无形象的道“这是我二十余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一个民跑到一群豪门大阀的贵女贵公子之间宴席打脸这个民这辈子参加过几次宴席知道宴席的基本礼仪吗知道宴席该穿什么,该怎么走路,该怎么打招呼吗只怕胡问静刚进了宴席,还没有开口就被打肿了脸。
众人哈哈大笑,胡问静简直是来宜都国送死。有人冷笑着“胡问静是被苏姑娘的道德和仁义比下去了,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想要跑来压苏姑娘一头。”
一群贵公子贵女点头,当今弄潮儿风云榜定然是苏小花名列第一,而长期居于榜单守首位的胡问静眼看掉榜,定然是怒不可遏了。
一个贵女冷笑道“胡问静如此受不了打击,这心性不过如此。”豪门大阀讲究的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当年孔融的两个儿子哪怕被灭门的士卒冲进来了依然在悠然下棋,这才是豪门大阀的风范。
一个贵女皱眉道“胡问静定然有备而来,寻常的手段只怕没用。”一群贵女点头,什么写诗作词都可以找枪手提前预备好了,必须想其他手段打胡问静的脸。
一个贵女道“以我之见,不如比琴棋书画。”她抿嘴笑着“琴棋书画可不能找枪手作假,也没有什么数学的真相用武之地。”
众人一齐点头,只要把接风宴搞的巨大的一点,广邀宜都国的门阀地主乡绅官员参与,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比琴棋书画,胡问静肯定完蛋。
一个贵女笑道“正好把前些时日挑战苏家姐姐的那些女子也都请了来。”众人点头,那些跑来刷苏小花的女子真是麻烦透了,三天两天跑来门口惹事,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羞耻,小菜鸟跑来碰瓷太守还要脸吗
苏小花笑着,心里盘算着怎么给胡问静挖坑,胡问静是个大敌,她万万不能疏忽了。这些贵女贵公子会从琴棋书画礼仪等各个角度打击胡问静,而她会在最后一刻从政务上打击胡问静的不成熟。若是能够在宴会上一举击溃了胡问静,她是不是会得到更大的重用呢至少她会真正的坐稳了这宜都国太守的位置。
宜都国治所夷陵的城门前聚集了无数的百姓,可惜却没有欢呼声,好些人战战兢兢地看着慢慢靠近的百十个骑兵。众人无声无息的打着眼色“就是那些官兵杀了枝江的可怜百姓。”
覃文静得意的看着四周,大声的道“儿郎们,睁大眼睛看仔细了,这里若是有枝江的逃犯,直接杀了”四周众人又是一阵哆嗦,与杀人不眨眼的荆州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