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调令就能安排胡问静去守水塘。”
一群官员点头,好歹做了大半年的官了,这点道理他们当然也懂,但是胡问静的言语也有道理啊。金渺小心的道“胡刺史说,就是要吓唬的司马攸不敢计较。”若是胡问静老老实实等着司马攸与她算账,多半是要挨整了若是胡问静一开始就摆出要闹大,说不定司马攸就大事化小了。
贾午气得手都抖了,所以胡问静才会说“要做战,边作战”真是想要看看胡问静的脑子里到底有什么。她努力控制怒气,问道“胡问静人呢”金渺摊手,是真的不知道胡问静跑哪里去了。
贾午冷笑,胡问静这是知道太激动了,所以羞愧难当不敢回家她冷笑几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盯住了小问竹,还怕找不到胡问静
覃文静低声问周言“造纸厂如何了”胡问静的纸甲真是牛逼到了天上,小小的纸张竟然可以挡住刀剑和箭矢,可是损坏率同样高到了天上,就算没有开打,只是穿在身上练习都有可能损坏了纸张,必须立刻修理,这纸张的消耗量大到令人心疼。胡问静坚决的自己开造纸厂,但传统的造纸厂成本极高,若是荆州一千五百士卒人人配上纸甲,再算上修理的余量,荆州刺史府说不定破产,所以胡问静决定研究新的造纸原料和配方。
周言摇头,造纸是绝对的技术活,旁人插不上手。她微微懂得一些工匠之间的规矩,摇头道“换新材料,用新方法,对工匠而言都是大到不能再大的事情,好些师父传徒弟的秘方传了百十年了都没变过,还不是因为不容易折腾出来。胡刺史想要用毛竹和秸秆造纸只怕有些难”
覃文静也叹气,庄稼人其实很会处理秸秆的,当肥料、当柴烧、做垫子,庄稼人不愿意轻易地浪费一丝一毫东西,可是这荆州的田地越来越多,秸秆也越来越多,多到消耗不完,胡刺史这是心疼秸秆凭白的浪费掉,想要废物利用只怕不太容易。
覃文静看看左右没人,又低声道“刺史说了,守护好了问竹,十二个时辰不得松懈。”周言点头,胡问静将一千精锐步卒尽数调到了江陵守住了刺史府,很有风雨欲来的味道。
江陵的另一个角落,去泰和一群工匠大眼瞪小眼。
一个工匠擦着汗,道“这秸秆和毛竹造纸小人实在不懂。”胡刺史忽然下令要求立刻研究秸秆和毛竹造纸,可是造纸不是用破渔网和破布为主吗什么时候用秸秆和毛竹了工匠从来没有听祖师爷说过啊。
去泰皱眉,他也不懂但是他看着胡问静留下的秘方正交实验法“天字第一号,秸秆在水里浸水时间加长一倍,第二号加长两倍”
“地字第一号,纸浆蒸煮时间加长一倍,第二号”
“玄字第一号,石臼捶打时间加长”
“所有工序标注工艺标号”
去泰有些恍惚,只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实验是这样做的若是道家早几百年知道这个正交实验法,是不是早就研究出了仙丹
他努力定了定神,坚定地道“有胡刺史的祖传秘方在,一定可以成功。”
去泰信心百倍,胡问静不懂造纸,叮嘱中的实验项目显然有些少了,但是他既然已经掌握了窍门,想要研究出秸秆、毛竹或者其他东西能不能造纸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所有秘方我会调制好了告诉你们,你们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去泰对这些工匠毫不信任,若是真的秸秆和毛竹成功的做出了纸张,这些工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秘方占为己有,跳槽去开造纸作坊,他怎么可能给这些工匠如此美好的机会
去泰叮嘱一群衙役“你们几个盯着点,若是谁敢流传出胡刺史的祖传秘方立刻杀了”虽然实验的数据掌握在他的手中,但是谁能保证被一群造纸工匠看出端倪呢他必须多加防备。
一群衙役点头,心中并不知道这造纸秘方的价值,但这既然是刺史老爷的私产,若是泄露了秘方就是损害了刺史老爷的利益,刺史老爷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们。几个衙役斜眼恶狠狠的盯着工匠们,完全不怕工匠听见,他们不是想要杀光工匠,是想要保证没人盗窃秘方,所以规矩就是要做在明处。
几辆马车停在荆州刺史府前,王梓晴慢慢的下了马车,对手按剑柄的周言说道“劳烦禀告胡刺史,就说谯县故人王梓晴应约前来。”
周言细细的打量王梓晴,道“胡刺史此刻不在府中。”
王梓晴想要提小问竹,想了想,又笑了,道“如此,我且去客栈住下,过几日再来拜访。”
她回到了马车之上,王老爷和王夫人看着王梓晴憔悴的脸,心里其实很是高兴。
王梓晴憔悴不是因为病了,而是因为失恋了。
几个月前。
“又失败了”丁观淡淡的道。
他与姐夫合作了一个小小的饭馆,真的很小,也就只能摆下八张桌子而已,还是背靠背的,什么迂回的空间都没有。但丁观曾经很有自信,因为他从某个厨师这里重金买到了厨师的独门秘方。
那个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