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大声的问道“谁看到司马柬了”几十个骑兵士卒比胡问静跑得慢,哪里可能看到司马柬
司马柬绝望极了,只觉手脚发软,根本站不起来,他望着天空,眼角含泪,喃喃的道“天要亡我”要是早知道胡问静这么猛,他打死不留下来看戏啊,此刻说不定已经逃到建邺了。
胡问静转身四顾,扬州士卒已经跑得远远的,附近再也找不到一个扬州将士,她看看四周茂密的树林,更是不知道司马柬身在何处,大声叫道“司马柬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死太监阴阳人,出来受死”司马柬身为皇族一定会受不了辱骂跑出来单挑吧
一群护卫紧张的看着司马柬,千万不要激动啊。司马柬淡定无比,本王为什么要激动以为骂他就能让他出去送死了白痴本王最精通的就是忍辱负重。
胡问静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愤怒极了,这司马柬怎么就没有一点点自尊呢,被人骂成这样都不动她将手中的人头恶狠狠的扔了出去“司马懦夫胡某一定会找到你的”
司马柬一个机灵,眼睁睁的看着那带血的人头落在了某个树丛之中,胡问静不知道他在哪里司马柬的身体陡然拥有了无穷的力量,他看着身边脸色惨白的护卫,低声道“我们快走”在高低不平的茂密树林中迈着小鹿一般轻快的步伐,无声无息的跑向远方。
胡问静招呼手下们“继续追今日胡某要砍下司马柬的狗头下酒”
远处忽然传来了低沉的鼓声。
胡问静眼神一变,马蛋啊,竟然还有高手,骂道“这回倒了血霉了。”
司马柬也听到了鼓声,有护卫扯着司马柬的衣角,欢喜的道“殿下,那是聚兵鼓”有护卫叫道“是哪个将军在收拢残兵。”
司马柬听到“残兵”的时候心中一怒,千人被一百人击败了但想到“收拢”二字,又是一喜,道“我们快去”
四面八方都有扬州士卒向那鼓声处聚集,司马柬小跑了一会,终于在一个稍微空旷的林地之中看到了大量的士卒。
一个士卒用力的敲着鼓,一个老者背负双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将士们,众将士惭愧的低着头,不敢与那老者直视。
司马柬眯起了眼睛“杜预”他瞬间门明白了真相,杜预一定早早的知道胡问静要杀回来,所以借故早早的进了树林,安安全全的到了此处。
司马柬的心中泛起了一股杀意,杜预竟然敢置他于死地而不顾他握紧了拳头,就要厉声大喝,“来人,杀了杜预。”
可不等他的言语出口,却见一群将士尽数对着杜预单膝跪下,他心中一寒。
“将军。”一个将领哽咽着对杜预道。“末将不是没有打输过,胜负乃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找回来就是了,可是,末将输得不服气啊。”
另一个将领流着泪,道“区区百余骑兵而已,若是我们有防备,早就杀得干干净净了,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有敌军啊,我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列队。”他大声的嚎哭,千人被一百骑打败了,这比死亡更让他感到羞辱。
又是一个将领大哭“我等日夜训练,平定吴国也不过是反掌之间门,却被一个女将带领百余骑追杀。”
无数士卒哭泣,丢脸到了极点了。有士卒大声的叫着“都怪南阳王若不是他,我们怎么会大败”
众人逃了许久,好些事情在众人的抱怨和愤怒中流露了出来,众人都已经知道是因为南阳王在路边装逼才被胡问静识破了。
有士卒在人群中大骂“千人的行军啊,这官道上到处都是我们的脚印,忽然没了,胡问静就是傻瓜也知道我们在树林中了。”无数士卒点头,该死的南阳王压根没有告诉他们见到过了胡问静,若是他们知道胡问静带着百余骑经过树林,肯定能够想到会暴露了踪迹,早早的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怎么会输得一塌糊涂
好些将领悲愤无比,兵败如山倒,一旦开始了溃逃又怎么收得住
杜预看着悲愤哭泣的将士们,冷冷的道“整队,我们杀回去,夺回我们的一切”
一群将士齐声欢呼“杀回去杀回去”
数千人开始整队,一支支的队伍开始成形,哪怕有过半士卒赤手空拳,也捡了一些树枝和石头。数千人若是打不过百余人,那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司马柬阴沉着脸,慢慢的走近。
有迅速整顿好士卒的将领带着士卒往回走,与司马柬擦肩而过,却没有一个人看司马柬一眼,更不用说行礼了。
司马柬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听着林地中此起彼伏的口令声,他明白这支军队已经不是他的手下了。司马柬望着负手而立的杜预,心中愤怒憎恨到了极点,这个老家伙不动声色的弃他不顾的目的原来不是胆小想要逃走,而是想要借刀杀人啊。司马柬的心中冰凉,杜预想要通过胡问静的手杀了他的阴谋失败了,但是这支扬州精锐士卒的军心却被杜预收拢在了手中,时刻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司马柬的脸上泛起了最悲伤最真诚的表情,对着杜预和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