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他随意的在空荡荡的街上走着,不时看到义军士卒两两的走着,或者在街角拉屎撒尿。
某条街上,一个店铺外意外的有伙计在上门板,那年轻人大步的走了过去,问道“为什么关门”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和质问,店铺的伙计一时搞不清他是什么身份,急忙赔笑道“壮士,我这铺子是卖竹篮子竹席的,你若是喜欢,只管拿走。”大大方方的让开了道路,拱手请那年轻人入内,那年轻人大声呵斥“义军怎么会抢你的竹篮子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伙计赔着笑,不住地作揖。
那年轻人骂了半天,终于问道“这些铺子都关了也罢了,一群小人以为义军会抢劫你们的钱财,可那些菜贩子为什么也不见了难道义军还会抢几片菜叶子吗”
那伙计赔笑道“小人不知。”仔细的打量着那年轻人,忽然问道“听口音,壮士莫非不是义军人士,而是本地人”
那年轻人冷笑道“我何时说过我是义军我就是出来买菜的。”
那伙计脸色大变,狠狠的推开那年轻人,继续给店铺挂门板。那年轻人大怒“你敢推我”扯着那伙计不依,那伙计握紧了拳头想要动手,却见远处有几个义军士卒走向这边,心中立刻慌了,急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休要动手”
那年轻人也没想为了推了一下就动粗,作为饱学之士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点争吵就丢了身份。他想起出来买菜,随口道“你告诉我哪里可以买菜,我就不与你纠缠。”
那伙计怔怔的看着那年轻人,道“买菜全城都没有菜了,去哪里买菜”
那年轻人冷笑,休要糊弄我
那伙计认真极了“整个荥阳哪里都买不到菜,就是去城外田地里买都没有。”他看着远处的义军士卒,有心早早回家,不等那年轻人继续提问,压低了声音道“数万义军到了荥阳就是数万张嘴,就要吃喝拉撒,这荥阳哪里还有菜”义军从四面八方而来,有些路途遥远,有些近在咫尺,这米粮肯定是要自备的,但是这蔬菜肉食也就带了些许供门阀贵公子实用而已,普通士卒也就是吃个野菜馒头杂粮馒头而已,谁会给大军准备大量的酒菜肉食大军所过之处,地里的所有蔬菜尽数被一扫而空。
那年轻人呆呆的看着那伙计“这荥阳城真的没有菜了”那伙计挣脱这个蠢货,飞快的跑开。
那年轻人犹自看着萧条的商业街,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义军进了荥阳城,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他这个支持义军的老百姓却忽然之间吃不上菜了。他喃喃的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书上没写大军过处野菜都不剩啊”
司马越带着数万人到了荥阳城,远远的看到城外有不少义军的营帐心中就是一喜,似乎已经到了不少人了。
祖逖恭敬的道“殿下,这城外不合适大军驻扎,不如我等就在城外十里出砍树伐林建一个营寨,一来距离荥阳近,二来与其他义军泾渭分明,其余人见我等军纪严明定然会心中生畏。”说是砍树伐林,其实哪有这工夫和力气在毫无危险的地方搭建标准的军营,也就是帐篷搭建的位置整齐有序,另外有准备的岗哨巡逻而已,但这两点足以完爆眼前乱七八糟的义军营地了。
司马越微笑着点头,理解祖逖的潜台词,有几万人足够威胁和收编那些不入流的义军了。
有士卒禀告道“殿下,荥阳城内几十个县侯已经在张宅为殿下设下了接风宴。”
司马越毫不意外,那些杂牌王侯一定早早的就关注着他的行程。他看了一眼荥阳城,道“且安营扎寨,今晚就去会一会那些亲戚们。”
司马腾和祖逖等人点头,早点让那些杂牌王侯死心,老老实实的做个县侯,别给名留青史的大事抹黑。司马越的身体忽然微微一晃,祖逖急忙扶住,惊呼道“殿下,殿下”
司马越摇头道“不妨事。”虽然已经到了秋日,但是这白天的气温依然很高,在火辣的日头之下行军十数日,又只能睡马车或者露营,睡得很不舒服,这司马越微微有些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是中暑了还是疲倦了。
司马腾道“大哥且休息,我去会会那些亲戚。”司马越摇头,千辛万苦赶到了荥阳就是为了亲自与那些亲戚见面。
司马模也劝着“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大哥亲自动手,我们几个处理即可。”就这身体情况去见一群杂牌亲戚,这是何等的抬举对方贬低自己啊,若是晕倒当场的话是不是会成为黑历史
司马越感受了一下身体,只觉依然有些头晕,实在无力去处理那些垃圾亲戚,道“也好,那就你们去处理好了。”左右一群垃圾亲戚,若是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但是想来那些人也不会这么不识趣。
某个豪门大阀的营地中,一个门阀子弟笑着“那些王侯在酒楼设宴给东海王司马越接风”其余门阀子弟笑道“我们也收到了。”那些杂牌王侯前些时日谁都不理,只管在酒楼喝酒,今日忽然转了性子请众人赴宴,怎么看都是另有所图。
一个门阀子弟笑道“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东海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