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鲜血仿佛都沸腾了,掩饰不住的兴奋。
一道人影陡然从花园中冲了出来,一剑横斩,两个司马腾的士卒拦腰断成了四截。
其余司马腾的士卒大惊,齐声怒吼“杀”冲了上去。
一个司马腾的将领微微一怔,倒也并不奇怪,那些赴宴的都是各地的豪门大阀子弟,肯定会带着保镖的,有那么几个几十个能打的人毫不奇怪。可是个别能打的人能够挽回大局吗
那条人影又斩杀了数个士卒,身边清空了一片,轻轻的拍着胸脯“原来司马越是想要杀光所有的人当唯一的霸主啊,吓死我了,还以为胡某智商暴跌三千点,直接到了婴儿底。”
一个司马腾的士卒怒吼着冲了过去,谁管你莫名其妙的婴儿底,杀了你这个冒出来捣乱的家伙。
那人随手一剑,那司马腾的士卒人头高高的飞起,那人随便踏出一步,身上没有溅到一滴鲜血,不满的道“没看见胡某在深刻反省吗敢捣乱胡某就砍死了你”
司马腾张大了嘴巴,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穿着一件奇怪的淡黄色的厚大又蓬松无比古怪衣服的人,失声叫道“胡问静你怎么在这里”
几个司马腾的将领几百个士卒失声叫道“胡问静”
所有厮杀中的人都听见了,转头看着那穿着可笑的古怪衣服,却依然可以看出身形瘦弱的女孩子,这就是大缙朝的逆贼胡问静
一群豪门大阀的子弟完全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简单的接风宴又是司马越莫名其妙的大肆屠杀,又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有门阀子弟飞快的转头寻找那几十个杂牌司马家皇室宗亲和张阀的人,今日必须给个交代。可惜一眼看去完全找不到相关的人。
有豪门大阀的子弟瞬间醒悟了,愤怒的叫道“我们上当了这是针对我们的布局司马家和贾充胡问静联手诛杀天下豪门大阀”一群门阀子弟纵然惊恐万分依然忍不住鄙夷“你喝酒的时候至少吃一颗花生米啊”
胡问静对着司马腾客客气气的挥手,快活的道“小腾腾,好久不见,你好吗你哥小越越好吗在不在你身后快出来打个招呼啊,我保证不砍死了他。”
司马腾情不自禁的道“我大哥不在”话出口才想起来,他凭什么要回答
胡问静垂头丧气极了“运气真不好啊,废了半天力气,司马越竟然没来”还以为她最聪明懂得守株待兔虎口拔牙斩首行动,没想到司马越竟然不按照剧本出牌。
胡问静悲愤了,指着司马腾的手指都在颤抖“亏我对你们一片深情,唯恐你们不肯聚会,花了大心思写了封爵公文”她还想着有那一连串的诡异的封爵,司马越等人肯定要和一群杂牌皇室宗亲会面呢。
司马腾没空理会胡问静说了什么,他心中一阵狂喜“胡问静啊胡问静,你竟然敢来荥阳今日我司马腾要为大缙朝诛杀逆贼来人,杀了胡问静”
无数士卒大声的应着“杀胡问静”疯狂的冲向胡问静,只要杀了胡问静就能得到荣华富贵。
一个将领跟着几十个士卒冲向了胡问静,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胡问静,但是听说过胡问静的骁勇,却丝毫不在意。
自古能打的猛将多了去了,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单挑无敌与战场无敌是两回事。吕布能打吧,被几个普通士卒抓住了;关羽能打吧,还是被几个普通士卒抓住了;张郃能打吧,被几个普通士兵射死了。
乱军之中讲究的就是人多打人少,乱刀之下再能打都没用。
那将领心头火热,厉声叫道“杀了胡问静”奋力跟在士卒后冲向了胡问静,可不时有贪图军功的士卒疯狂的超过了他,他心中一动,微微放慢了脚步,更多的士卒超过了他。
几十个士卒狰狞的冲向胡问静,刀剑并举,残忍的笑着“杀了她”
胡问静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司马腾的士卒们,身形一晃已经杀入了士卒之中,瞬间就越过了七八个士卒,数颗人头飞起。
“唉,胡某真是幸运e啊。”她长叹着,一点没有把那些士卒放在眼中,仿佛闲庭信步,自顾自说着话“亏我唯恐暴露了,躲在最里面呢,没想到完全是浪费表情嘛。”
可就在一句句平静的叹息之中,一个个司马腾的士卒在血光中惨叫着倒下。片刻之间,冲向胡问静的二十几个士卒尽数被杀。
胡问静站在血泊中,背后是尸体堆积如山。她悲伤极了“没等到司马越也就算了,竟然还遇到了司马越想要杀光了所有义军首领,胡某怎么就没想到司马越这么狠辣呢。失策,真是太失策了,早知道我就放火烧了整个荥阳城。”
司马腾看着自怨自艾的胡问静,心中拔凉,遇到一个变态杀人狂他的嗓子有些嘶哑,厉声道“围上去,围上去杀了胡问静”见那些士卒又是迟疑,愤怒这是士卒贪生怕死之余,又猛然想到了军中鼓励士气的不二法门,大声的补充道“杀了胡问静者奖赏黄金万两,封侯”
无数司马腾的士卒欢呼“杀胡问静封侯杀胡问静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