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又砍在了另一个挡路士卒的身上。
左侧,一个士卒面对着疾冲而至的骑兵根本不闪。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再大也无法与冲刺的骏马上的骑兵较量,骑兵和战马混合在一起的力量巨大无比,若是两刀相遇,骑兵可以轻易的将他的刀打飞。可是他的目标不是那马上的瘦弱女骑兵,他的目标是那匹战马。他只要一刀砍杀,不,只要重伤了战马,那匹战马就会倒下,那个马背上的女骑手就会摔下战马,如此疾冲的速度之下足以让那个女骑手折断了脖子,假如如此,那还是便宜了那个女骑手了,若是那个女骑手没有直接摔断脖子而死,她将会被无数的战马乱蹄踩死。当然,他也会被踩死,但是他拉了一个骑兵垫背若是运气好,会有更多的骑兵因为前面倒地的马尸人尸而惊了战马摔落马背而死。
马蹄声轰鸣,那个士卒死死地盯着瞬间就到了眼前的骑兵,眼睛一眨不眨,奋力砍向战马。他选的角度很刁钻很低,马上的骑兵根本无法阻隔。
刀子飞快的砍向那匹战马身上黄色的蓬松古怪东西,那个士卒用尽了全力,这一刀要把马头砍下半个来
天地间仿佛陡然凝固了,如擂鼓般的马蹄声、死亡的士卒绝望的惨叫声、兵刃入肉的奇妙声响,沉重的呼吸声,统统消失不见。那士卒只看见自己手中的刀子一寸寸的向那战马的脖子靠近,不等他惊喜,看见一柄长刀陡然靠近,与他的刀子相遇,一股巨力袭来,格开了他的刀子。他眼角瞥去,看到那是马背上的女骑士用古怪的姿势极力的前倾,大半个身体都在战马之外,奋力伸出手臂,这才隔挡住了他的刀子。但是,那样的姿势很难用力,而他有用尽了全力,那女骑士的这一刀并没有将他的刀子完全隔开,他只是被带偏了力量,刀子依然砍在了战马的脖子之上,几片黄色的破碎物什像蝴蝶般飞起,战马微微扭动脖子,可他预料之中的鲜血却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
“怎么回事”那士卒心中惊讶莫名。
刹那间,世界恢复了正常。那士卒看着战马到了他的眼前,眼前刀光一闪,那士卒已经被砍下了脑袋,脖颈处的鲜血飙射到了空中与黄色的纸蝴蝶共舞。
姚青锋甩掉了长刀上的鲜血,见战马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又是一刀砍杀了一个司马腾的士卒。没想到遇到了悍不畏死的士卒,差点翻车,不过这纸甲真是意外的可靠啊。
那大胡子将领拼命的跑,转眼间战马就到了他的背后,他凄厉的大叫“我投”
一柄长刀掠过他的脖子,人头飞起。
回凉看都不看,厉声道“冲过去杀光他们”
数百骑疾驰而过,瞬间就杀透了长街上的数千士卒,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更有无数士卒中刀后未死,凄厉的叫着。长街之上骑兵不好调头,回凉高高的举起了手臂,大声的叫着“慢慢勒马慢慢勒马”许久才让所有战马都停了下来,回头张望,哪里还能看得见张宅。
回凉大声的下令“掉头”只是这几百骑兵挤在街上真是不容易掉头啊,姚青锋大骂“快把你的马屁股挪开,我不能动了”“还有你,左转让开啊。”“右转你左转挡住我了”
荥阳城外,无数人焦虑不安的看着城内,好些人手里握住了刀剑。
有人大声的问着“怎么了城里怎么了”
各个义军的首脑大多数都进了城参与宴会,此刻城内却杀声震天,难道出了意外
有门阀子弟反应极快,脸色大变“是那些杂牌皇室宗亲想要杀了司马越,还是司马越想要杀了那些皇室宗亲”别看这荥阳城内外有无数的豪门大阀的子弟和数万义军,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只是配角,今日的主角不是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就是东海王司马越,下手布局的一定是二者之一。
有门阀子弟踉跄着到了另一个门阀义军的营地中,大声的道“我看见司马腾带了数千人进了城。”
其余门阀子弟心中又是一惊,又是一宽。司马腾下手了真是狠辣,但也与他们无关,司马家的内讧而已。他们只管奉留下来的那人为盟主,共讨国贼。
远处,司马越站在营地门口,望着荥阳城。荥阳城内杀声震天,不少百姓逃出了城池。
司马越心中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简单地接风宴吗为什么忽然就开始厮杀了他凝目望着,隐约看到城内有一道浓烟。这是有人放火了吗
司马越心中更加惶恐了,他有数万大军在手,还有数万义军在荥阳城外,到底是谁在城内动手了那些杂牌皇室宗亲那些杂牌王侯只带了区区百十个仆役而已,也敢对他动手再说他不在接风宴啊,去的是司马腾,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就算想要翻脸暗杀了他,也没道理此刻动手杀了司马腾,那只会打草惊蛇,让他有了提防而已。
司马越缓缓地摇头,不信那些杂牌皇室宗亲如此的看不清局面,司马家的人从小接受各种阴谋诡计的培养,再怎么只是支脉中的支脉也没有道理蠢得看不清双方的实力对比。不论那些皇室宗亲怎么作妖,就凭借那加起来不过四五千人的实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