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荀氏会投靠谁“司马越司马越此刻哪有王霸天下的趋势;琅琊王氏荀氏是与琅琊王氏并列的门阀,难道还能纡尊降贵投靠王氏难道还有别的更大牌的势力”
荀勖听着“纡尊降贵”,胡问静对豪门大阀真是不怎么喜欢啊,他道“依我看,多半是去了绕路去了关中,过些时日定然会有消息。”荀勖并不怕因为这句话得罪了胡问静,相处这么久,彼此都是奸臣,看重实利,任何中二少年在意的东西众人全部不在意,此刻最重要的是借荀家的选择看清天下门阀和百姓心中的世界。
胡问静松了口气,若是只是投靠已知的竞争者,那她完全不担心,就怕哪里冒出一个未知的高手。贾充和荀勖古怪地看着胡问静,为什么这么在意未知的对手。
贾充笑道“难道胡莽阁下担心有天命之子难道是刘秀”荀勖也笑了,朝廷之中目前有个冷笑话,有人认为胡问静是王莽转世,不然没道理身为朝廷大佬处处与门阀为敌,纵观华夏历史也就王莽这个奇葩有胡问静最接近了。
胡问静也知道这个冷笑话,斜眼看贾充和荀勖“当年袁本初家中四世三公,公孙瓒北地闻名,董卓称霸西凉,刘表坐拥荆州,十八路反董诸侯有的是刺史,有的是州牧,有的是太守,最差的也是国相,有上将潘凤,武安国,颜良,文丑,可谓要地盘有地盘,要军队有军队,要大将有大将,然后呢这天下被一个在城门口卖草鞋的落魄男子三分了,胡某哪里知道会不会有另一个卖草鞋的正在准备崛起,而胡某就是那为真王开道的袁本初公孙瓒董卓”
贾充和荀勖微笑着看着胡问静,没想到胡问静真是谨慎啊。贾充笑道“你怎么可能是袁本初公孙瓒董卓,这三人都是官员子弟,你家有人当官吗”
胡问静不理,握拳“所以,胡某毫不担心司马骏司马越卫瓘琅琊王氏,越是站在风口浪尖的越是倒下得快,反而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人才是天命之子,胡某发现一个就斩杀一个。王莽那个蠢货杀个天命之子都不会,菜鸟垃圾”
小问竹盯着胡问静,欢喜地叫“女彦,快看,我姐姐又神经了”司马女彦急急忙忙转到胡问静的眼前,使劲地看胡问静,用力点头“问静姐姐又又又神经了”
胡问静低头愤怒地看两个小不点“功课做了吗”
两个小不点惨叫,转身就逃。
贾充微笑,人老了,看到规规矩矩地小孩子一点点都不喜欢,就是喜欢胡闹的孩子。
胡问静道“司马越和琅琊王氏都不怎么会打仗,估计要打个十年八年了,必须尽快消化豫州。”她不担心并州,卫瓘就是想打也打不动了,也不担心关中,从王敞的信中透露的消息看,司马骏的两个儿子野心有余,行动力不足,竟然花了一年半才收服关中地区的官员,以这种宅斗宫斗的手段需要多久才能消化投靠关中的七万中央军胡问静认为怎么也要等到明年的秋天之后。如今重中之重就是赶紧消化豫州地区,别看豫州地区已经属于洛阳管理地区,其实只是换了一面旗帜而已,所有官员都是原套人马,胡问静发出的全员农庄命令也不知道被执行得怎么样。但是胡问静缺乏人手,司马柬、蜀地、关中都是威胁,她不敢随意地抽调已经对荆州有所了解和掌控的白絮周渝李朗等人,这些人好不容易熟悉了当地的人文地理,在当地有了威望,把白絮周渝等人调动到其他地方重新开始,换个新人接任白絮周渝等人留下的空白,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原本稳定的荆州地盘也不稳定了。荆州是胡问静的老巢,决不容许有失,所以只能从农庄管事之中抽人,林夕这类纯粹的文官不得不被调动到了并州前线。即使如此,胡问静依然缺乏人手接管豫州。
胡问静咬牙道“胡某亲自去豫州坐镇,看豫州谁敢闹腾。”贾充和荀勖理都不理,这只是胡问静的气话,若是胡问静去了豫州,近在兖州的司马越和琅琊王氏肯定会担忧被胡问静双杀,双方一定毫不犹豫地停战,这带来的影响比豫州失控更加的糟糕。
胡问静捂住了脸“为什么问静一心为了黎民百姓,奉孝文若仲达却不肯投靠问静为什么问静日夜哭泣,梨花带雨,却没有白衣公子蓝衣公子吹箫抚琴苍天待我何其薄也,嘤嘤嘤”
贾充和荀勖淡定地向小问竹招手“快来,你姐姐又神经了。”小问竹大叫“你才神经呢”颠颠地跑过来,睁大了眼睛兴奋地围着胡问静打转“姐姐,你又神经了”胡问静一把抱起小问竹转圈“嘤嘤嘤,姐姐又神经了”司马女彦羡慕地看着小问竹,胡问静将司马女彦也抱在怀里,两个小孩子一点点都不重,她飞快地转圈,小问竹和司马女彦大声地欢笑,其余小孩子都转头望了过来,鄙夷极了“问竹和女彦真是小孩子,转圈圈有什么好玩的。”顺便又羡慕极了。
贾充看着远处,贾混正快步走近,脸色很是难看。贾充微微叹气,真是诸事不顺啊,对胡问静道“别闹了,好像出事了。”胡文静不理,继续抱着两个小女孩子转啊转,直到贾混到了眼前,这才放下了两个小女孩子“姐姐要开始听坏消息了,你们再不去做功课,姐姐一生气就要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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