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放声大笑。
几个贵公子躲在房间中,透过门缝看着管家和仆役们被胡人一一斩杀,又是愤怒又是惊恐,这些胡人太不懂规矩了然后又是期盼,怎么就没有一个胡人头领出来与他们见面呢按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个胡人头领出来喝住杀戮无辜的手下,然后恭恭敬敬的对他们行礼,“请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百十个胡人冲进豪宅之内,踢开了各处的房门,很快到处是凄厉地惨叫声。十几个胡人踢开了贵公子们的房间,那蓝衣公子负手而立,镇定地道“我是陈阀的人,我要见你们的首领,我有要是与他面谈。”
十几个胡人狞笑着走近,那蓝衣公子一点都不怕,这些一看就是低级无比的胡人一定会带他们去见胡人头领,然后他们就会成为胡人头领的贵宾、军师、心腹、国师。那蓝衣公子淡淡地笑着,心中想着,以后我就是陈国师了。
那十几个胡人猛然乱刀砍下,那蓝衣公子痛苦的惨叫“我要见你们头领我是你们的国师不要杀我”
房间内瞬间乱成一团,数个贵公子想要逃跑,但小小的房间内哪里有逃跑的余地,鲜血飞快地溅落在昂贵的窗户纸上,优雅的桌椅上,华丽的丝绸上。
另一条街道上,一个胡人撞不开坚固的房门,懒得再撞,直接将火把扔在了房门之上,房间内的人凄厉地惨叫,而房门外的胡人疯狂地大笑。
陈仓府邸中,百十个士卒脸色苍白与围着房间的胡人对峙,那些胡人贪婪又憎恨的看着那百十个士卒身上的铁甲,没敢与士卒硬拼。
司马荂大声地道“我是赵王司马荂,叫你们的首领来见本王。”
“赵王世子”远远不如“赵王”的称呼威武和简单,那些胡人又不可能搞得清楚朝廷的册封,司马荂毫不犹豫地自称赵王。
过了片刻,有个魁梧的胡人走了进来,大声地道“谁是赵王”
司马荂看着那胡人头领身上褴褛的衣衫,深深地感受到了投降低贱的胡人的屈辱,道“本王就是大缙赵王,今日你俘虏了本王,朝廷当然愿意用重金赎取本王。”这些胡人太过愚蠢,搞不好不懂赎金这一套,他必须亲自解释清楚,让胡人明白他很值钱。
那胡人头领看着四周的百十个铁甲士卒,道“你真的是赵王朝廷真的肯出钱赎取你”
司马荂笑道“自然。”他负手而立,浑身上下看不到一丝被俘的慌乱,唯有从容不迫的潇洒。
那胡人头领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一条性命。”四周的胡人收起了刀剑。司马荂毫不意外,皇室宗亲被俘虏后当然不会被立刻杀死,蜀国吴国被俘投降的皇帝不是好好的在洛阳寿终正寝吗这胡人不论是讲道理讲规矩还是贪婪爱财,都不会伤害了他分毫。
一群胡人怪叫着“有酒菜吗快拿酒菜来”
司马荂微笑着,胡人就是这副模样。府邸中的仆役慌慌张张地去取酒菜,百十个甲士松了口气,收起了刀剑,虽然投降有些屈辱,但是怎么都比死了要好。
那胡人头领贪婪地看着甲胄,道“你既然投降了,这些甲胄全部是我的,快些哪来。”
司马荂微微苦笑,这些胡人真是贪婪啊,一点点婉转都不知道,转头道“把甲胄都脱下来。”
士卒的头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被俘后交出刀剑似乎也理所当然,难道他还想保留兵刃盔甲不成
一群士卒老老实实地脱了甲胄,放下了刀剑。胡人们欢呼着冲上去抢夺甲胄,爱不释手“好盔甲若是有这盔甲,砍上一刀只怕印痕都没有。”“有这甲胄在,我天下无敌了”
司马荂挤出微笑,拱手道“还没请教头领如何称呼”那胡人头领触摸着鱼鳞甲的每一片铁片,只觉这缙人的东西真是好啊,为什么世上的好东西都是缙人的他听到司马荂的问话,随口道“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死人何必知道的太多。”
司马荂脸色大变,那胡人头领一刀刺入了司马荂的肚子中,同一时刻,四周的胡人一齐砍杀了司马荂的士卒,手无寸铁又措不及防的士卒们纷纷被杀。
司马荂捂着肚子,满是鲜血的手指指着那胡人头领,道“你为什么要杀本王你不知道本王值得一座城池吗你知道杀了本王你就再也无法与大缙朝议和吗”
那胡人头领狞笑着“赎金老子要赎金干什么议和老子为什么要与缙人议和杀光了缙人,占有这花花江山不好吗”又是一刀砍下,司马荂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倒在血泊中没了呼吸。
四周的胡人毫不在意,放肆地笑着,杀了一个缙人而已。
几个仆役端着酒菜出来,见满地的尸体,手中的酒菜顿时落到了地上,立刻被几个胡人抢上几步砍杀了,看着地上的酒菜很是惋惜“多好的吃食啊。”几个胡人毫不在意的捡了起来吃着“不错,味道不错。”其余胡人围过来捡起地上的吃食也不在意沾染的泥土污渍,大口的咀嚼“好,不愧是缙人的吃食,就是好吃。”秦州的胡人为什么要杀入关中造反作乱,因为实在是穷困无比,缙人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