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群胡人打了两个郡县竟然就练出了数万精锐,敢于打硬仗,士气爆棚。
周处淡淡地笑了“诸位,周某无能,累及全郡百姓,到了阴曹地府再向诸位赔罪。”彬县百姓泪流满面,谁都知道这一次只怕要完蛋了。有人大声地叫着“杀胡人”无数人怒吼“杀胡人”纵然要死,也要奋斗到最后一刻。
覃文静转身看着周围,轻轻点头,这才有点意思。
城外,两万胡人开始整队,大步向彬县城走近。领头的胡人头领厉声大叫“杀进彬县杀光所有人”无数胡人怒吼怪叫。一群彬县的百姓看着城墙下士气爆棚的胡人,盯着他们拱起的肌肉,深深地感觉到了绝望。
周处看着那两万胡人,深深地感受到了胡人的凶悍,他自忖必死,唯一牵挂的就是关中的百姓和大局,淡定地问覃文静道“胡刺史派了多少大军入关中若是阁下能够见到胡刺史,请转告胡刺史,请看在关中百姓也是华夏子民的份上,多救几个关中百姓,周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周处已经明白了,胡问静想要借机吞并关中,这野心比他想得要大,心也比他想得要狠。他心中苦涩,大缙朝从上到下哪里还有好官。
城下的两万胡人呼喊着开始向城墙冲锋,看那气势完全没把生死放在眼中。
周处看着黑压压大片的胡人冲了上来,心中绝望无比,彬县只怕不会有活人了。他只能大声地叫着“杀”
一群彬县百姓颤抖着看着两万胡人疯狂地冲向城墙,有百姓勉强笑道“大家不要怕,这些胡人都是白痴,他们没有梯子,上不了城墙。”
一群百姓也努力挤出笑容“对,对,他们没有梯子,上不来。”彬县的城墙矮小的很,也就比一个人高一点,成年男子略微跳一下就能勾到城墙的边缘,一用力就能跑上去,但是这个攀爬的动作在打仗的时候简直就是送人头,彬县的百姓完全不在意一刀一个砍死努力攀爬的胡人。
一群百姓大叫“我们必胜”
两万胡人冲到了彬县的城墙下,果然束手无策,一群彬县百姓大笑“傻瓜白痴”握紧刀子准备砍死攀爬的胡人。一群胡人中有人猛然背靠城墙面对胡人,脚下马步,双手成托,厉声叫道“来啊”有胡人直接跪下,背部朝天,厉声叫道“快上”有五六个胡人或蹲或跪或抱腰或扶墙,愣是搭出一个人梯,厉声叫道“快动作快点”
周处和所有缙人百姓眼珠子都掉了,搞毛啊
一群胡人疯狂地踩着其余胡人的手掌、臂膀、背脊,奋力冲向城墙之上的缙人百姓。
有胡人踩着其余胡人的背部奋力一跃,半个身体已经超过了城墙,一个缙人百姓用力一刀砍下,轻易地就将那胡人斩杀,忍不住大笑“菜鸟”不等那个胡人的尸体落地,又是一个胡人跳了上来,一刀砍在了那缙人百姓的身上。另一个缙人赶过来也是一刀,将那胡人砍下城头,转身问第一个百姓“你怎么样”那百姓忍着痛,大声地叫“杀胡人”
有胡人踩着人梯奋力跑向城墙,眼看有缙人冷冷地拿着长矛等他跨上城墙,怒吼一声合身扑上,任由长矛刺穿了他的身体,却紧紧地抱着那缙人倒在地上。下一刻,好几个人胡人沿着同样的人梯上了城墙,与周围的缙人百姓奋力厮杀。
周处奋力砍杀了数个胡人,眼看四周越来越多的胡人冲上了城墙,覃文静等人四处斩杀胡人救援缙人百姓,心中悲苦极了,这群胡人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士气高到了极点,这彬县只怕守不了一刻钟。
周处看着无数胡人疯狂地冲向城头,而缙人百姓前赴后继地堵住缺口,仰天长啸“杀胡人”
彬县无数百姓一齐怒吼“杀胡人”但其实人人都知道今日只怕必死。
“呜”悠扬的号角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疯狂冲向彬县的两万胡人猛然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陡然就停住了脚步,所有人一起转头看向号角的方向,脸色惨白无比。
有胡人凄苦地叫道“不是有半个时辰吗”又是一个胡人跪在地上大哭“就是有一炷香的时间也好啊。”一个胡人悲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一条活路都不行吗”附近一个胡人骂着“废话什么,还不快逃”有胡人怒吼“不要撤退不要撤退我们加油,来得及打下彬县的”周围的胡人怒吼“来不及了听,那号角声就在数里外”
疯狂进攻彬县的胡人以更疯狂地态度撤退,那些做人梯的胡人仓皇地撤退,而疯狂地冲上彬县城头的胡人哭喊着大叫“等等我”奋力跳下低矮的城头。
一群彬县百姓目瞪口呆地望着潮水一般退去的胡人,前一刻他们都准备殉国了,后一刻残忍狂暴的胡人竟然撤退了有百姓看着哭喊着跳下城墙的胡人,完全不敢相信这个胡人就是前一秒疯狂向他进攻的胡人勇士。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哭喊着撤退的胡人,只觉这个世界如梦亦如幻。
城外,有胡人想要继续逃跑,有胡人头领厉声叫着“被追上了,往哪里逃”另一个胡人头领大声地叫着“列阵列阵”一群胡人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