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下流卑鄙”
四周的箭矢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个胡人倒下,终于月光之下再也没有站着的胡人。
胡问静冷冷地下令道“点燃火把”
百十个火把被扔进了瓮城之中,模模糊糊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无数尸体匈奴人和战马的尸体挡在地上,有的身中数箭,有的倒在血泊之中,只有数百匹战马在四周晃荡。
火墙后的李朗,瓮城高处的向德宝眼神复杂的看着战场和尸体,竟然真的是匈奴人李朗陡然想起了胡问静的言语,“还好,还好,果然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是他莫名其妙,此刻却知道胡问静指的是命令大军收集各地的粮食运到金锁关内。若是这一支胡人骑兵没有假冒司马畅的援兵偷袭诈城,而是公然打出匈奴人的旗帜封锁了金锁关的南面,这金锁关不就成了一座被围困的孤城,没有足够的粮食又能坚持多久李朗感慨万千,果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打仗这事情万万不能心存美好假想,必须往最糟糕的方向考虑才能保住小命。
良久,瓮城之内有匈奴人痛苦呻吟,却不见有匈奴人站起来,胡问静下令道“来人,跟我去补刀,注意有人装死。”
数百个士卒大声应着,跟着胡问静进入了瓮城。
胡问静带着数百人列队前进,一路上遇到零散尸体一律补上一刀。
有重伤未死的匈奴人哀求着“不要杀我,我愿意投降,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奴隶。”缙人士卒的刀剑毫不犹豫的就砍了下去。
胡问静终于慢慢地到了火墙之前,这里集中了大量的匈奴人的尸体,四五千匈奴骑兵的绝大多数都是在这里中箭而死,尸体层层叠叠,几乎数不清有多少,有些地方更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刘和躺在地上,静静地等待胡问静靠近,他知道至少有数百匈奴人勇士与他一样是躺在地上装死。黑暗之中,瓮城之内,乱箭之下,他与匈奴人勇士毫无翻盘的余地,但是这缙人女将领愚蠢的出来补刀,那么就是他们反杀的机会。
刘和静静地祈祷,其他匈奴人勇士必须要咬牙忍住,不等胡问静到了众人的近前,绝对不能翻身暴露真相。
胡问静带人在边缘区域环绕而行,将数百完好的战马中的大部分都带走,然后举起了手,道“准备柴火,将他们全部烧成了灰。”
无数士卒应着“是”
刘和陡然睁开了眼睛,翻身站起,厉声道“杀”同一时间,其余装死的数百匈奴人同样翻身站起,冲向胡问静。
“嗖嗖嗖”箭矢如雨,立刻有一大片胡人中箭倒地。
刘和一剑斩下了射向他的箭矢,带着百余匈奴勇士冲到了胡问静的面前,厉声叫道“杀缙人”
眼前剑光一闪,刘和的右手带着长剑就飞上了天空,下一刻,又是剑光一闪,刘和的左手和双脚齐断。
“杀胡人”整齐的怒吼声中,百余匈奴士卒尽数被杀,只有极个别人在血泊中惨叫呻吟。
刘和痛苦地叫着,手脚一齐被砍断带来的惊恐绝望甚至超过了对死亡的畏惧“我的手,我的脚”
四周陡然灯火通明,刘和转头看向四周,却见在黑暗中以为是高达丈许的瓮城墙壁不过是一个高高的泥土堆而已,他躺在地上,看不见泥土堆的前面还有一丈多宽的壕沟,只是惨叫痛骂“卑鄙下流缙人都是无耻之徒”
一只脚站在了刘和的面前,刘和极力抬头,看到胡问静冷冷地看着他,剑尖上犹自滴着鲜血。
胡问静问道“你就是这群匈奴人的首领”
刘和忍着痛,大声地道“卑鄙的啊”
胡问静收回了砍在刘和身上的剑,道“来人,将他凌迟处死,每一片肉都要剁下来,不能留下一片。”
刘和双目欲裂“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勇士,我要想个勇士一般的战死”
胡问静已经转身欲走,听着刘和的怒吼,转头冰凉地看着刘和“勇士你也配称作勇士是了,这世上的道义是不同的,在你的心中,你就是勇士”
“来人,本座要让他享受勇士的待遇将这里所有还有一口的匈奴人尽数带到北门处,当着所有匈奴人的面,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剐下来,扔到城门之下”
“将他们的人头砍下来,挂在城头,任由风吹雨打,永世不得超生”
刘和悲愤憎恨地惨叫“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胡问静笑了“真是奇了,本座与你比可差得远了。”
她灿烂地笑着“你知道本座是怎么知道你们是匈奴人的”
这个问题不仅仅刘和想知道,四周无数缙人士卒同样也想知道。李朗和向德宝想破了头都想不通为什么胡问静能够未卜先知匈奴人要假冒长安士卒从金锁关南门诈城,若是这一支骑兵真的是长安派来的援军呢胡问静一声不吭的救下了杀手,就不怕误伤了自己人吗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胡问静,等待她解惑。
胡问静灿烂地笑着“本座一直觉得金锁关乃至铜川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