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蛋啊,本来就死命地压缩非不要的物资,追杀十余日后能丢的早就丢了,如今真是再也没有减轻负重的可能。
胡问静期盼地道“要是运气好,明天就能追上他们,一口气把他们全干掉。”李朗点头,检查过胡人营寨的篝火和炉灶了,胡人的残余几乎已经汇聚在一起了,若是能够一次性全部干掉,那就是大功告成了。
一阵寒风吹过,胡问静缩头,该死的,第一天脱下铁甲换成了纸甲,只觉浑身都温暖了,就算西北风再怎么刮都昂首挺胸,可是如今这小风一吹,浑身冷得不行,是温度降低了,还是体力下降了只怕两者都有。
胡问静认真思考,做人是不是不能太执着,意思意思追杀刘渊几天就算了,追得太狠,刘渊倒是砍死了,自己也冻死了,太不划算了。
匈奴右部单于夹杂在人群中,一路小跑,他以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体力肯定不行,没想到身体倍棒,几十里山路一直匀速小步跑,竟然没觉得太累。他大声地叫着“大家加油早一日到延安,早一日吃香的喝辣的”其余匈奴士卒用力点头,奋力地跑着,只是越跑越是无力。匈奴右部单于真是气坏了,现在的年轻人身体怎么这么差,连个老头子都比不上。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羊肉干,大声地给众人鼓劲“加油加油呼吸要与脚步配合,注意诀窍”
一群匈奴士卒看着满脸红光,肥头大耳的单于,大声地应着,然后努力迈动瘦弱的脚步。
又跑了几里地,山路一拐,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块平整的草原。几座山峰在这个位置恰好围绕而过,形成了大约长宽各十几里的一块平整土地。
刘渊以及先到的几个部落的士卒正在伐木制作篝火。
匈奴右部单于喘着气,问道“为何在这里停留胡问静就在后面。”
刘渊盯着匈奴右部单于,大声道“我要在这里与胡问静决一死战”他恶狠狠地看着匈奴右部单于,指着四周,道“我匈奴五部集合六万精锐远征关中,此刻还有多少五千六千七千这是什么这是十不存一这是十亭中折了九亭若是不能在这里一举击败了胡问静,我们怎么面对并州父老乡亲”
匈奴右部单于听出来了,就剩下就六七千人,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战斗力尽数清零,就算到了延安也会被人当做丧家犬,搞不好被人吞并了。
匈奴右部单于悲凉地看着刘渊,所以,你要与胡问静开打你确定在平原地区与三百骑兵开打是理智的吗
刘渊深深地注视着右部单于,道“相信我,只要我们匈奴勇士鼓起勇气,一定可以打败胡问静”与胡问静开打拜托这都一路追杀了十几天了,胡问静还有粮食吗不累吗她考虑过怎么回去金锁关吗没了粮食,胡问静一路吃草回去吗胡问静是个有理智的乌龟流战术大师,此刻说不定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我们只要在这里等上几天,胡问静不来,那就是胡问静怕了我们跑了,大家一起喊我们赢了,然后用打败了几百万缙人的气势进入延安,延安的羌人鲜卑人也不敢招惹我们,大家吃饱喝足立马回并州。
匈奴右部单于缓缓点头,这个时候不能为了小小的仇怨误了自己的性命,明知道刘渊要抓住机会重新建立威望也必须要捏着鼻子配合他。
匈奴右部单于厉声道“好我们就在这里等胡问静的到来,与她决一死战”
一个个篝火被搭了起来,熊熊的火焰温暖着每一个匈奴士卒的心,纵然是严寒和北风都不能阻止他们的热情。
“谁有蘑菇”“我有野菜”“谁放得肉干,太大方了”“我还有一包杂粮面,都放进去”
一个个匈奴士卒围在篝火边,贪婪地看着篝火上的汤锅,好久没有吃过温暖的汤水了,今日不吃完绝对不走。
这一日直到天黑,依然没有看到胡问静出现。
一群单于大喜,难道胡问静果然再次发挥乌龟流战术,撤回了金锁关
刘渊大声地道“匈奴的勇士们,胡问静看到严阵以待的匈奴勇士果然不敢进攻”
有匈奴左部的士卒反应极快,大声欢呼“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无数匈奴士卒欢呼,然后莫名其妙问身边的人“我们怎么又赢了”身边的匈奴士卒同样莫名其妙,但是无所谓,赢麻了总比输麻了要好。
刘渊大声地道“匈奴的勇士们,胡问静卑鄙无耻,看到我们严阵以待,她一定不会就此放弃,她会在半夜偷袭我们,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今天晚上大家拿着刀剑,和衣而睡,若是胡问静敢偷袭我们,我们就杀了胡问静”
匈奴左部的士卒大声地喊“杀了胡问静,杀了胡问静”
其余各部的士卒懒洋洋地喊着,胡问静今天没来不代表明天不来,到底有没有打赢不能靠口号,要看实际。
当天晚上,小小的平原或者更妥当的说山谷之中一堆堆篝火照亮了天空,所有人都没能睡熟,哪怕再疲倦不堪的人也不敢合上眼睛。匈奴五部远征军残存的人都在这里了,胡问静是将他们赶尽杀绝,还是看到他们人多势众士气高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