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犹豫了许久,举起右手道“这个应该是左。”提问的羯人将领用力点头,佩服地看着回答的羯人将领“好,我就从左边进攻,你从右边。”一群羯人将领点头,然后看着战场上黑压压的打成了一团,又有些不明白了,从左边进攻或者从右边进攻是怎么个具体打法呢是打左边的那些汉人士卒吗可是左边的汉人已经跟羯人打在一起了,他们在过去有意义吗只怕人挤人都碰不到汉人。
某个羯人将领呵斥道“你管这么多干嘛石勒说打左边就打左边”一群羯人将领点头而去,反正就是打仗嘛,管它怎么这个左翼进攻法,只要打左边的人就是了。
石勒看着一群将领各自冲向汉人,他依稀记得那些羯人将领没按照他指派的方向,好像左右反了,但是看那些将领笔直而去,又心里有些不太确定,难道是他记错了总而言之结果就是一群将领听命令攻打汉人的左右翼,一点都没错。
只是为什么明明已经派人攻打左右两翼了,这汉人的军队怎么还没有完蛋呢
石勒转头问张宾“军师,已经攻打左右两翼,为何胡问静的军队还没有战败”
张宾和几百个汉人门阀子弟盯着前方的战场,同样毛都看不懂。兵书上只写了怎么怎么调兵遣将,然后就是必胜,没写到底要怎么打,也没说到底要打到什么程度才算胜利。
张宾自信地微笑着“哪有这么快,将军稍等片刻,胡问静的大军一定崩溃。”他踮起脚望着远处的混战,只看见两路军队去了左右翼,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胡问静的军队落入了偃月阵之中就没有崩溃呢他飞快地转念,兵书上写的绝不会错,他读书无数才高八斗,也绝不会不懂兵法,这不是随便就摆出了一个阵法吗所以一定是那些羯人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进攻左右翼的时候是不是该更往前一些只是这该死的战场与书本中的局面完全不同,他一时也搞不清到底进攻左右翼究竟是个怎么具体进攻法,只能一味的认定羯人的战斗力不行。
张宾微笑着道“胡问静大军疲惫,眼看崩溃在即,将军手中的精锐士卒是不是可以进攻了”石勒手中有一支精锐士卒,每一个士卒都是石勒亲手千挑万选出来的,力量和格斗技巧爆表就不说了,羯人军中最好的东西统统给这一支精锐,比如攻占邺城之后得到的少量铠甲和锋利的刀剑。
石勒微笑着“且再等一等。”心中再也不信张宾等人的阵型兵法,打仗就是靠力气力气力气,要是他再信兵法阵法就是白痴。
“杀”
中央军士卒奋力刺杀,长矛上的鲜血顺着杆子流到了士卒的握手处,好些士卒的手掌上都染了血迹,长矛都不太拿的稳了。
一个士卒手上实在是太滑了,手中一松,长矛竟然被羯人抢了过去,不等他大惊失色,一个羯人猛然冲上几步,一刀砍在了那中央军士卒的肩膀上。那中央军士卒只觉心中一沉,这一刀足以将他半个肩膀砍下来。他心中刹那间门闪过了家人的模样,只觉悲伤无比。
“噗”刀刃入肉的声音中,那个士卒闭上了眼睛僵立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还愣着干嘛”有人在他的耳边怒吼。那个士卒睁开眼睛,见一个士卒拿着长刀奋力挡住了他遗漏的缺口,而那个拿着刀子砍他的羯人却倒在了血泊中。
那个士卒心中一阵高兴,杀了自己的人先死了,大仇得报啊
“拿起刀子杀敌啊”又是一个士卒在他耳边怒吼,“有诅咒宝甲护体,你不会死的”
那个士卒终于反应过来,只觉肩膀上巨疼,他转头一看,只见肩膀处的纸甲破碎了好几张,但却没有看到鲜血,他忍痛捡起了羯人的刀子,顺手又抹了一下肩膀,没事,手没掉,但是骨头可能断了。
那士卒欣喜若狂,浑身充满了力量“我没死我没死只是断了骨头而已”他单手拿着长刀奋力砍杀,这样都不死,他怎么会死
有几个羯人互相打着眼色,死死地盯着一个中央军士卒,却并不主动进攻,只是在一边装模作样的前进后退呼喊叫嚷。那个中央军士卒与另一个羯人奋力厮杀着,也不在意这些胆小懦弱的羯人。
忽然,有一个羯人厉声道“就是现在”几个羯人同时发力,瞬间门就冲到了那中央军士卒的身前,趁着那中央军士卒长刀格挡在外的机会同时出刀。
几个羯人都感觉砍中了一个柔软的身体,心中很是得意,打仗光靠蛮力有什么用,想要杀敌就要靠脑子和团队合作。一个羯人笑道“只要我们联手,我们可以杀光所有汉”
“噗”那羯人中了一刀倒在了地上。
其余羯人惊恐地看着那挨了数刀的中央军士卒仿佛毫无所觉,继续奋力厮杀。
一个羯人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砍中他了”
但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看到那中央军士卒身上有血迹。
一个羯人凄厉地叫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汉人铠甲”
无数羯人悲愤极了,传说中汉人士卒个个都有坚固的铠甲刀枪不入,他们还以为那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