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没有她只能从记忆中翻找其余简单的旋律抄袭、拼凑出一部全新的戏曲。这哪里是个月可以搞定的
更糟糕的是胡问静不可能埋头写个月的戏曲本子,她还要处理政务,要考虑追击胡人,考虑卫瓘司马越等人的反击,要教育小问竹,还要练功。
胡问静可以放弃一切都不会放弃练功,没有一身武功,她与小问竹分分钟就会变成尸体。
每日的工作量如此大,时间安排如此紧迫,若是可以,胡问静当然希望新戏曲可以安排在一年甚至两年之后,但是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一大群官员坚决摇头“陛下何须这么着急,张悦儿再唱年都会是最畅销的戏曲,陛下可以慢悠悠地写戏曲。”
贾南风对此很是赞同,斜眼看胡问静“这张悦儿的唱词和曲调真是太精彩了,百听不厌,剧情又贴近百姓,依我看只怕三十年内都会反复上演。”她微微可惜,若不是集体农庄将导致三十年后没人记得以前的苦难生活,这部戏足以红三百年的。她瞅了胡问静一眼,某种角度上而言,卫瓘的魔改反而是最朴实的、足以流传百世的,不论王朝如何更替,这恶霸、青天的对立戏码将会永恒不变。
胡问静苦笑摇头。
贾南风懂了“陛下没有看过几部大戏吧”胡问静的人生就是两个极端,穷得时候是快要饿死的乞丐,有钱的时候短短几年成了皇帝,胡问静每一天不是在砍人就是在阴谋害人,哪里有时间看戏所以胡问静多半是不知道戏班子或者看戏的内情的。
贾南风慢慢地道“其实不仅仅百姓没有娱乐,门阀中人也没什么娱乐的。”
百姓每日为了活命奔波,有个的娱乐“玩物丧志”四个字充分体现了百姓对“娱乐”的态度,一切“娱乐”都有原罪。
门阀中人的生活也没有百姓以为得丰富多彩,同样乏善可陈。
贾南风淡淡地道“门阀中人的娱乐在十八岁以前就结束了。”
门阀中人有什么娱乐最经典的就是写诗、画画、打猎、郊游。
可是这四个项目其实很容易就玩腻了。尤其是写诗和画画,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最热衷写诗和画画了,为赋新词强说愁,可是从十一二岁一口气写到了十八岁,若不是真的绝世才子,能有个的新东西写出来的曹操有才华吧,喜欢设宴表演新的歌赋了吧,可有看见荀彧荀攸郭嘉贾诩程昱与他应和的荀勖荀攸之流在少年时期就写得要吐了,谁有心思继续写何况治理国家才是才华,写诗词能治理国家吗也就只有出身低,偏偏又有满腹才华的曹操喜欢写诗词了,换个人在酒宴中歌以咏志早就被人喷成狗了。
这打猎和郊游也是如此。城外就这么点地方,天天去,去了十来年也厌倦透了。曹操有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张辽天天打猎吗为了政治活动打猎是无奈,没事谁折腾自己。
豪门大阀中人的娱乐是极其乏味和无聊的,不然简简单单地投壶游戏怎么会成了经久不衰的游戏,每一个参与游戏的人仿佛智商都比不上八岁的孩子,还不是因为娱乐项目少得可怜,有得玩就不要挑了。
这看戏也是如此。
看着戏班子多,其实也就只有几部老掉牙的戏曲而已,不是公子佳人,就是合家欢,从小听到大,老老少少都会唱几句,百十年都没出过新戏。
贾南风看到胡问静古怪地看着她,知道胡问静不信,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明明有大才,却愿意写下九流的玩意儿有才华就该走仕途,次一级也要做学问,哪有写小黄文写戏本子作践自己的道理。”
贾南风微笑着,认真地道“以张悦儿的独特唱词,哪怕天天看,我也能看一个月。”
好些官员点头,戏本子就这么几个,他们从小看到大,哪一个戏本子不是看了十几二十遍了,好不容易有一部新戏,而且剧情的走向也与以往的爱情戏、阖家团圆戏有巨大的区别,新鲜感还是蛮高的。
胡问静诡异地看着贾南风,认真地道“朕知道啊,朕当然知道这年头缺乏戏曲,缺乏娱乐。”她在荆州就为百姓安排过缓解压力的娱乐活动啊,早就将这个时代的娱乐查得清清楚楚了。
“朕说只有个月的时间,不是指戏曲的淘汰。”
胡问静道“戏班有限,几个县才有一个戏班,每个农庄一个月也才轮上了一次,个月后百姓不过看了次,唱腔都没学全呢,朕丝毫不担心百姓看腻了张悦儿。”
她苦笑着“朕担心的是忆苦思甜。”
忆苦思甜是稳定人心,巩固集体农庄合法化和权威化的超级利器,胡问静要求各地必须每十天举行一次,个月后各地的忆苦思甜已经举办了九次到十五次,哪有这么多东西可以忆苦思甜的只怕各地的百姓已经将心中的“苦”反复地拿出来炒冷饭,什么时候掉眼泪,什么时候嚎啕大哭都公式化模式化了,这忆苦思甜就会从稳定人心走向形式主义,反而增加百姓的厌恶,连累之前的所有成果。
“朕必须在三个月内搞定新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