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跳上战马,再次疾奔过河。
一群胡人溃兵你拉着我,我拉着你,从不到膝盖的水中艰难的淌水而过,险险地在大楚军赶到之前渡过了河。好些人倒在了河滩之上,再也无力动弹。
日达木催促着“快走快走”一群胡人这才慢慢地起来,一步步地向远处挪动。
覃文静大笑“渡河,我们马上就能追上他们了。”
大军前进,眼看就要到了河边,忽然,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胡问静冷笑“伏兵列阵”
大军飞快地变阵,瞬间铁盾长矛弩弓到位,组成了一个方阵。
胡问静淡淡地道“会不会有一万骑兵这就是宁夏平原的胡人精锐了吧,看胡某一战而定宁夏”
覃文静等将领微笑,任由胡问静吹牛,一万骑兵听着铺天盖地,但是在蹶张弩面前就是靶子而已。几百年前李陵可以凭借弓箭五千人与八万匈奴骑兵大战许久,他们如今装备被李陵强,杀区区一万骑兵如杀一鸡。
陈酿笑道“我们三千弩矢齐发,只要几轮就杀光了所有骑兵。”一群将士用力点头,虽然身上的装备真是重死人,但是杀敌的时候真是太容易了,弩箭嗖嗖嗖地就把敌人都射死了,若不是一地的尸体,都搞不清楚这是打仗还是春游。
河对岸,日达木张大了嘴,惊愕地看着胡问静的背后,喃喃地道“谁是哪个王八蛋”
一群胡人士卒却欢呼了“有救了有救了”
数千骑从山林之中小跑着出来,每一个骑兵和战马的身上都有厚厚的纸甲,在风中不断地晃动。
宁白自言一怔“难道是我们的援兵”
一群将士看宁白自言的眼睛都变了,你丫看仔细,那些骑兵的脸上是羯人雪白的皮肤啊
宁白自言大惊失色“羯人为什么有纸甲”
那数千羯人骑兵在数百丈外立定,一个羯人右臂齐肩而断的高大羯人纵马到了最前方,望着胡问静,两眼通红“胡问静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了”
胡问静皱眉,使劲地看那羯人,就是不记得是谁她大声问道“你谁啊”
那羯人陡然脸色大变,满脸通红,声音都沙哑了“胡问静,我是石勒的侄子石虎还我叔叔的命来还我的右手来还我羯人数万精锐的命来”
胡问静苦思“石虎哪颗葱”
石虎红通通的脸变得铁青,以为是生死大敌,不想从来没有落在敌人的眼中,还有比这个更大的羞辱吗他身上的杀气陡然强了数倍,头发根根倒竖,头盔都被顶了起来。
石虎深呼吸,厉声叫道“胡问静,你纵横天下不过是靠了纸甲而已,如今我也有纸甲,我要杀光了天下所有的汉人,为羯人报仇雪恨这世界是属于我们羯人的”
数千羯人骑兵自信地望着远处的大楚方阵,大声地叫“必胜必胜必胜”
石虎灿烂地笑,被胡问静羞辱的愤怒和激动瞬间消失,唯有深深地得意。胡问静曾经靠纸甲纵横天下,杀了无数羯人精锐,可是这纸甲如今已经不是秘密了,天下皆知胡问静的纸甲不过如此。
石虎忍不住轻轻抚摸身上的纸甲,天意啊,若是胡问静的纸甲秘密早一点天下皆知,他和石勒以及数万羯人精锐就不会被胡问静轻易击杀,毫无还手之力,若是胡问静的纸甲秘密迟一点天下皆知,他就来不及制作纸甲偷袭深入羌胡杂居地的胡问静。
石虎看着远处结阵的胡问静,嘴角的狞笑越来越大,大声地道“冲过去,杀了胡问静”他知道胡问静靠弩矢横扫了羌胡杂居地,可是弩矢射不穿纸甲,他还有什么可以怕的
石虎举起左手,大声下令“我们羯人骑兵天下无敌,杀了胡问静,然后夺取天下”
数千羯人骑兵越过石虎冲向胡问静,每一个羯人骑兵都充满了自信。羯人的身高比汉人高,身体比汉人强壮,大家都有纸甲,羯人怎么可能输了
石虎看着大楚的盾枪阵,一点都不担心无法破阵。
“胡问静,你退无可退,唯有受死”石虎狞笑着,别人背水一战可以激发士气,可是全身纸甲的胡问静的士卒就不可能了,胡问静若是敢渡过河水逃命,身上的纸甲立刻完蛋,河对面的胡人残余只要不是脑残机会抓住机会击杀胡问静。
假如胡问静原地不动,石虎自问绝对不能冲破盾枪阵,那齐肩高的铁盾和长矛怎么是血肉之躯的战马可以击破的但是他不怕胡问静的弩矢,胡问静怕他的火矢啊。他只要命令羯人骑兵在马背上乱射火矢,纵然胡问静的士卒人人都有铁盾,难道还能保证不会有一两只火矢射中他们了一旦火矢射中了纸甲,这乐子就大发了
胡问静看到数千羯人骑兵靠近,厉声道“放箭”
“嗡”数千弩矢激射而出,准确的射中了羯人骑兵,可是犀利的弩矢只是带着有些纸屑落在了地上,羯人骑兵毫发无伤。
胡问静大骂“狗屎”
石虎狂笑“这就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数千羯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