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之后,他终于产生了一个成型的完整念头——
“尚付”失效了。
不管他怎么去刺激与之相连的电子神经,芯片都毫无反应。他能感应到胸口的两块芯片,甚至能感知到“鬼草”芯片处在随时可以激活的状态,但“尚付”却并不能给他哪怕一丁点的反馈。
与之相伴的,
还有从刚才腿软时开始出现的疲劳感。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哪怕是小时候生的最重的一场病,胡边月都不曾体验过。
原来这就是自己使用这块芯片的极限吗?
刚才全力战斗了多久来着?好像有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
撤退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这青牛突然追上来,为了应对全速冲刺的撞击,他被迫再次激活芯片,却没想到后果竟然这么严重——不仅体能告急,连他的反应都慢了不少,甚至连来自于墙壁另一侧的威胁都完全没有感知到。
到底是什么袭击了自己?
应该就是那个似曾相识的奇怪声音,不是人类,好像也不是类兽,可除了这两样之外,还会是什么?
他越是努力集中精神去思考,大脑就越是不听使唤,就像是有一碗汤被放在了杂耍表演的竹竿上,左摇右晃,弄得他几乎想要呕吐出来。
凉。
这是除了眩晕之外,他唯一能清醒感受到的东西。这种凉意直接钻向了脑后,仿佛那里有一扇门被挤开了,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往外涌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脑后有些湿漉漉的,被浸透的破头巾都粘在了头皮上,是地面上有雨水了吗?
可为什么湿的只有脑后,而脸上却感受不到雨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