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萨沙本人，先一步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这天晚上，几人吃过饭，聚在一起喝绿豆海带糖水的时候。 唐磊把阿历母子也要走的事说了说，安娜干脆应下。 “行啊，明天跟我们车就是。” 几人都没意见，闷头喝糖水的萨沙却忽然抬起头。 “明天，走？” “是啊，”安娜道：“你也快开学了宝贝，作业写完了吗？” “啊！”萨沙张大嘴，呆住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毫不意外。 萨伊夫悄悄跟儿子嘀咕：“没事的，离开学还有好几个晚上，你一定能完成一个奇迹。” “实在不行爸帮你……诶，老婆，我什么都没说！” 萨沙的小嘴张张合合，两个小基里尔同情的拍拍他，一脸后怕。 “还好我们不用……” 基里尔家族中学前都是私人教育，自己在家启蒙培养。 该念书念书，念不下书的就往部队方向发展。 现在这俩孩子交给尼基塔在带，天天跟着看监狱各种热闹，作业倒真是没多少。 萨沙本来泪眼汪汪的。 被俩小伙伴一刺激，终于憋不住了，突然拉住了安娜。 “我，能不能，不回去了！” 安娜眼一眯：“因为作业？” 萨沙摇头，艰难道：“我，喜欢这里，开心。” 安娜微微皱眉，正想说什么。 萨伊夫忽然道：“那你……留下和爷爷住？” “我觉得也不是不行？小萨沙，你来这里之后好像快活多了。” 安娜不同意的瞥他一眼：“可我们每月都要去复检，还有拿药……” 她说的隐晦，萨伊夫使了个眼色：“到时间再回去嘛，反正都要来回飞的，咱家有飞机！” 萨沙紧张的看着自己爸妈，片刻的沉默后。 老萨满忽然道：“你们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他出了门，把天生萨满的事说了，又在安娜不安的视线里开口道。 “我不强求，但要是他留下来，我肯定会好好带他，你俩怎么想？” 安娜紧张道：“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再治疗几年……” 萨伊夫忽然抓住了安娜的手，安抚道。 “亲爱的，你冷静一下……这件事，也许，应该让萨沙来决定。” “他不是襁褓里的幼儿了，他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想留下，那就让他和爸一起生活一段时间试试。这里有唐不说，基里尔也是靠谱的人，很安全。” 反正教育什么的，他们也请得起私人老师。 哪怕跟着俩基里尔玩，萨沙也学不坏。 更别说还有唐呢。 萨伊夫甚至暗搓搓的道。 “小萨沙有没有兴趣学做饭？这可比数钱有意思多了嘿！以后不求大富大贵，吃喝不愁啊！” “可是，”安娜深吸一口气，眼泪流了下来。 “他怎么会是天生萨满呢？让他一个小孩在这，得受多少罪啊……” 萨伊夫嘀咕：“在这吃香喝辣不重样的罪我也可以受……嗷，老婆我错了！” 他揉揉肚子，搂住安娜。 “别担心，亲爱的，他像你一样勇敢。” 老萨满也哼了声。 “那是，你都敢在我降神的时候跟祖灵对骂，你儿子怎么就当不起萨满了？” “哼，那是他讨厌！臭老头——” 五食堂里，唐磊又在跟几个小孩排排坐吃果果。 萨沙沮丧的抓着小熊崽：“我，知道，我有病……” 唐磊安慰他：“没事儿，有病不还是要写作业。” 萨沙一哽，看起来更想哭了。 唐磊一摊手：“这就像我们成年人自闭抑郁还得搬砖打卡，人活着哪有不疯的！都一样都一样。” 小基里尔们赶紧把成熟且讨厌的成年人推开，安慰小伙伴。 这时，老萨满一家走了进来。 安娜的眼睛微红，低声道。 “萨沙，你自己选吧，要留在这里的话，妈妈把工作处理好，就回来……” “不，不用！”萨沙双眼一亮：“妈妈，去忙。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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