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提议,并且和她约好了明天的练习时间。
直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才表现得像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低声“啊”了一声,转身对着库洛姆说道。
“那个,你的匣动物有回来吗?就是那只看起来很可爱的白枭,今天早上它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库洛姆一愣,随即面露迟疑:“没有回来……我今天也没看到他。”
“哦。”我点点头,叹息了一声,“偏偏这个时候不见了,还真是真让人担心。”
“要是看到他回来要和我说哦。”
库洛姆没有提出异议。
于是我笑眯眯地朝她挥挥手:“训练很辛苦,等会儿记得好好休息。”
库洛姆不好意思地攥紧手指,微微低下头来。
“好的,谢谢。”
*
今天的任务到此为止,没有别的安排了,我看了眼手表,觉得时间十分宽裕。
所以我并不着急,先去吃了个晚饭,顺便还打包了一小份玉米寿司回房间。
“夫人胃口很好呢。”
“并不是夜宵,是给我养的宠物吃的。”我笑眯眯地回复对方。
“诶?夫人养宠物了吗?一定很乖巧吧。”
“那倒也没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很调皮,真让人头疼呢。”
*
轻巧地走过长廊,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我一个人的足音。
我玩心渐起,故意踮起脚,快速又轻盈地从大理石地面上跑过去,像是一个第一次登上舞台的菜鸟舞者一样兴奋又紧张。
他到底会不会来呢?
我那些幼稚的小把戏到底能不能让他上套呢?
他十年前就这么会骗人,十年后的他一定成长成了更加厉害的欺诈师。
时间还是太短了,我又如此冲动和仓促,说不定会被他暗地里嘲笑也说不定。
可是赌局已经开始了,至少也要看到对方的底牌之后才能认输。
我在自己的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我的心脏在胸腔中加速震动,而且越跳越快。
我咬住下唇,然后一把推开门。
房间的玻璃窗正大开着,橘红色的夕阳透进来,空无一人。
一片寂静当中,似乎只能听到我剧烈的心跳声。
我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挫败,微微塌下了肩膀。
而白枭就是在这个时候飞进来的。
平心而论,它确实是一只很漂亮的鸟儿,展翅的时候尤为优雅,仿佛是从远方的云海中穿梭而来,仿佛是神明的使者。
随后它收起了自己没有一丝杂色的翅膀,轻巧地落在了窗台上,随后它歪了歪头,黑亮的圆眼睛正盯着我看,像是在问我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我的心跳忽然平稳了下来。
然后我朝着窗台走了过去,白枭还停在那里,他当然没有理由躲开。
我失笑,然后将它从窗台上抱起来,它表现得很温顺,从头到尾都很配合。
“要不要吃夜宵?”我拿起手里的玉米寿司,弯着眼睛笑起来。
“这是特意给你带的哦。”
匣兵器不会饿,虽然寿司的卖相很不错,但是白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在我殷切又期盼的目光之下,它还是很给面子的啄了两口。
我抱着它,亲了亲它的小脑袋,仿佛只是不经意地呢喃:“好乖。”
白枭不自在地在我肩上跳了跳,然后慢吞吞地挪近,然后轻轻蹭了蹭我的脸。
“诶,有点痒。”
白枭小小声地咕了一下。
*
我今晚睡得很早,随后如愿以偿地坠入了一个梦境。
意识被拉扯压制,我一睁开眼睛,就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强行无视了那一抹抽痛感。随后我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再次穿上了那身和库洛姆一样墨绿色的黑耀校服。
——修身剪裁,上衣相对短,抬手会露出一小节腰。
而我对面,正坐着一个样貌妖异俊美的异瞳青年,他一头靛青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身上披着一件纯黑色的长风衣。
——是十年后的六道骸。
我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我们现在正处于一家甜品店里。周围人来人往,他却只顾着看我。
六道骸本来就是意大利人,成年后轮廓越发深邃,眉骨生得尤其优雅流畅,因此看条狗都显得情深。
我心想,这人可真是一个得天独厚的欺诈师,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在骗人了。
一阵微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六道骸原本正撑着下巴看我,见状忍不住微微含笑,随后抬起手,替我理了理刘海。
他仍旧带着黑色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