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
沈汉双手垂下,四周看了看,“总感觉白家铺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何止是铺子。
白敬年推着刚做好的板车出来,他看着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干起活又快又利索。
抬眼正好对上沈漾的视线,“沈姑娘来啦,怎么在门口站着呢,快进来。”
这边白月疏还在记录信息,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她和沈漾熟的很。
“漾漾,你们先坐,我忙完就过来,后院有茶,渴了就自己去倒。”
谢言川找了个椅子坐下,沈漾背着手,“不用。”
她溜溜达达的走到柜台旁边,几个农户一边登记名字,一边闲聊。
说起每年农忙的时候,他们总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一年收成能够卖了给家里糊口。
恨的是累。
真累。
农家本就靠着种地生活,有些人口多的,加上开荒足足有十几亩地。
有人帮衬着还好,要是没人帮衬,一个人干半个月也干不完。
就这还得披星戴月,割完还得打,打完还得收。
面色黝黑的男人捶了捶后背,“俺媳妇得自己看孩子,俺家又没有兄弟姊妹,往年光是往回拉麦杆子,俺爹都累得在床上歇半个月。”
“今年再贵俺都得买辆大板车,至少俺爹能松快点。”
他旁边男人接话,“可不是咋滴,俺家地多,借了邻居的板车用,还真挺方便的,这个板车是俺兄弟几个凑银子买的,反正以后用的时候多着呢。”
“恁家孩子多,等长大你就能轻松了,俺现在这个腰弯滴,天天睡觉都不能躺着睡,得趴着,不然疼。”
靠体力讨生活,身体自然吃不消。
沈漾静静听他们说话。
小姑娘中间插了句,“大哥们,弯腰疼的话,不弯腰不就行了。”
看她长的白白嫩嫩,穿的又是好料子。
男人们以为这是个没吃过苦的大小姐,他们笑着回应。
“不弯腰咋割麦啊。”
“就是,镰刀就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