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要报官。”
沈漾眉眼淡淡,她头都没回,冲着身后摆摆手。
“二哥,报官。”
等到沈汉离开。
铁匠看着围堵在门口的几个人,眼神里有一丝慌乱。
另外一个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络铁,小心的拽了下铁匠地衣摆。
或许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
铁匠咂咂嘴,“报、报官俺也不怕!咋啦你有啥证据说俺不能卖给别人吗!”
“俺还要告你们呢,挡着俺地店,不让俺做生意。”
阳光夹杂着热气。
沈漾站在门口,白月疏抱着她的胳膊,低着头,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拍拍白月疏地脑门。
中午之前。
沈汉带着衙役过来。
三个带刀地官家,一身威武。
刚在铺子门口站定,“是谁报地官啊。”
铁匠立马从铺子里冲出来,“官爷,是俺报的!他们堵着俺的门不让俺做生意!”
“还非得说什么俺的铁器只能卖给他们,大人明察秋毫啊!”
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哭天抹泪。
手上的铁锤随意的丢在地上。
沈漾闭了闭眼睛,衙役转头看过来。
都是些没长大的少年人,他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白敬年身上。
“他说的可是真的。”
另外两个衙役把手放在刀柄上,主要沈家这边人多。
一有不对先下手为强。
白敬年犹豫的看向沈漾的方向,小姑娘往前一步,“回大人,是小女子报的官。”
“状告铁匠伤人。”
随着她话音一落。白三从后边走出来,拿下捂着脸的手。
被络铁烫伤的脸上血淋淋的,因为皮都烫掉了,看起来吓人的很。
白三自己没感觉,低垂着眼睛。
白月疏握着拳头,她晓得白三受伤了,不知道竟然伤的这么重。
自己只顾着跟人吵架,也没来得及带他去治伤。
衙役被吓了一跳。
“这……”
再低头看铁匠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这是你伤的吗。”
络铁的伤口没法否认,铁匠心虚的嗯了一声,随即提高声音,“但是大人,俺可以解释!”
“是他们先堵着俺们的门口,俺才动手的!”
沈漾态度冷然,“不管什么原因,你不该动手伤人,而且还是脸上,我家这位哥哥还未成亲,日后因为伤口娶不到妻子怎么办。”
“又或者因为这个伤口彩礼翻倍,这些都是你要承担和考虑的后果。”
早在报官之前。
沈漾就考虑过了。
就像铁匠说的,白月疏因为相信铁匠,三个月之后就没重新签保密合同。
但她高估了人性。
沈漾另辟蹊径,这伤口总是实打实的摆在这的。
铁匠一听说还有这些门道,立马从地上站起来,目露凶光狠狠盯着沈漾。
“那也是因为你们先挡着俺做生意的!别想讹俺!”
沈漾就那么小小只的和他对视,半晌之后,她轻轻开口。
“真的是因为我们吗,你有没有错,你心里不清楚?”
有些东西是没证据。
但只要用心调查,整个明悟城的绰子和铁片的来源都走白家铺子。
相当于买卖方最核心的信息卖出去了。
要是放到现代。
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衙役往后退了一步,“走吧,跟着去衙门吧。”
有一个算一个。
全都老老实实的跟在衙役屁股后边。
沈漾举了举手,“大人,民女这位受伤的兄长能不能先去医馆。”
白三的手又捂上脸了。
他因为长期在铺子后院忙,看起来比刚从黑市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一个好好的年轻人,要是落下病根。
衙役也有些于心不忍,“去吧去吧,两边各跟两个人去衙门就行。”
把双方的事情说清楚。
沈漾拽着谢言川同自己一块,让白月疏先带着白三走。
白三抬起眼皮,“小姐,小的不用……”
沈漾不露声色的摇摇头。
推了下白月疏的胳膊,白月疏松开沈漾的袖子,“那你们。”
她顿了顿,“自己注意安全。”
队伍分成两批。
沈汉看着妹妹,谢言川从他身边经过,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汉这才放心离开。
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