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鬼天气,风嗖嗖的,他一直身体都不太好。”
“瘦的很,脸色又白,好不容易养好几天,回头又生病。”
在沈漾的印象里。
小谢公子从进了沈家,总是病怏怏的。
就算后来展示出自己弯弓射大雕的能力,但她还是觉着谢言川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白月疏手里的筷子都吓掉了。
她就看着面前的沈漾,真诚发问。
“漾漾,你——”
“漾漾。”
你是不是对谢公子有什么误会,这句话堵在嗓子眼。
谢言川掀开帘子进来。
沈漾条件反射的回头是,因为没休息好,谢言川眉眼看着恹恹的。
沈漾迎上前,“回来啦,吃饭了没有。”
他摇摇头,白敬年往旁边挪了挪,“正好,白叔中午做的羊肉,算是白叔的拿手菜,谢公子坐下尝尝。”
白一去厨房给谢言川拿了筷子。
他轻声道谢,沈漾站在谢言川背后,朝着白月疏使了个眼色。
颇有种——
看吧,是不是身体不太行。
白月疏这会子也迷茫了。
是她误会了谢公子吗。
谢言川看起来,身体真的很差劲的样子。
晓得沈漾她们一上午就把铺面买好了,谢言川还挺惊讶。
不过只要沈漾决定就行。
下午回去。
赵克元还没忙完,互相打了声招呼。
雾蒙蒙的天空看起来是要下雨的模样。
沈漾从车厢里抱了个厚厚的熊皮披风给了谢言川,小谢公子本来便瘦,拢在黑色之下。
那张脸如玉似的白。
看着小姑娘忙前忙后的折腾,谢言川有心给自己解释一句不冷。
他身体好着呢。
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桃花村的小路上有往外出货的板车。
都是熟人,来来回回路被占了大半,好在冬天土地硬,地面被踩的结实。
沈漾蹲坐在谢言川旁边,和村民打招呼。
小姑娘咂咂嘴,“得开春之后,得想办法重新修条路。”
不然总是占了村里得主路。
影响其他村民得日常生活。
谢言川扭头看了沈漾一眼,他沉吟片刻。
“漾漾,你最近有空吗。”
沈漾不晓得谢言川说得有空具体是指什么。
要说有空,她天天绰子厂和沈家来回跑,必要的时候还得去白家铺子。
现在铺面买下来,肯定要重新装修,到时候也是她在跟。
要说没空,这些都是零零碎碎的闲散活,每天也能挤出大量的时间。
但谢言川既然开口了,那必然就是有事要说。
沈漾双手环抱膝盖,“怎么啦,说说看。”
小谢公子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从袖子里艰难的掏出那张海棠花的图像。
身上的披风顺着滑下去。
沈漾眼疾手快又给拉了上来。
他示意沈漾打开看看,朱砂描的海棠透着一股子妖异。
沈漾目光盯着白纸,马车拐了个弯。
谢言川开口,“如果用红珊瑚的话,漾漾能把这个图案雕刻出来吗。”
或许是一直跟着沈漾,谢言川很相信小姑娘的手艺。
今天在岳秀才把红珊瑚搬出来的一瞬间。
他立刻想到法子。
沈漾把图纸上下翻了翻,“大概多久要。”
她没说不能雕。
那就是有戏。
写演出啊立刻接话,“都可以,漾漾最快多久能做出来。”
如果是玉珊瑚的话。
沈漾粗略估计,“半个月到一个月吧,主要这些边边角角不好处理。”
也就是年前。
谢言川应了一声,“没问题。”
他们是下午到的家。
晚上门口就有人来送玉珊瑚。
岳秀才的动作很快,一整个没开过的红色在雾蒙蒙的月光下显的纯净。
沈漾也没问具体来历。
小谢公子都能把铁矿脉谈下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现在就说谢言川是外星人。
沈漾都会在惊讶之后坦然接受。
几个小厮把玉珊瑚搬到院子里,下边架的木料。
红衣看的惊讶。
“哪里来的啊主子,这玉珊瑚也不常见。”
红衣也算是见过大市面的。
谢言川双手垂下,站在棚子外边,沈漾来回看了看,脑海里盘算着从哪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