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沈漾还特意从皇上赏赐的那堆绫罗绸缎里抽了两匹布出来。
她没说这是哪里来的。
只让白月疏收好,以后当个陪嫁也行。
白敬年给沈家几个准备了压岁钱。
都是厚厚一封,毕竟沈家挣的那些或许还得养几个小孩。
而白家的银子,只用考虑他们父女俩。
沈漾乐呵呵的道谢。
一扭头。
就看着赵克元从袖口掏出红纸包的压岁钱,面色如常的递给白月疏。
“白姑娘,新岁安康。”
可看厚度!
明明就是比沈漾他们的多很多!
白一他们在准备午饭,沈漾跟白月疏提了一嘴,说要去高府一趟。
白月疏明白她的意思。
“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毕竟当初能牵上这根线,还多亏了高老爷买的那一套桌椅。”
跟白敬年说了一声。
马车稍微腾出一点空。
沈漾和白月疏挤进车厢,其他人则是依旧坐在车架子上。
高府门口挂着红灯笼。
新贴的对联在阳光下隐约洒着金粉。
福叔来开的门。
一年没见,他好像老了一些。
穿的厚厚的。
“沈姑娘,沈公子,谢公子,白姑娘。”
全部招呼一遍。
马车从偏门进。
他们还没把年礼卸下来,高天阔和大夫人从里间出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跟在之后。
新年所有人都跟和善。
高府准备了宴席,原本说回白家吃的,可高天阔客气。
拉着不让走。
福叔有眼力劲的表示自己去白家铺子把白老爷接过来。
白月疏自然摆手。
只能说让福叔跟白敬年说一声,中午不回去了。
宴席上高天阔倒是没有再说让沈汉认义父的事。
倒是大夫人对沈汉的态度依旧热情。
沈漾以前以为是她对沈老二有什么想法。
现在反应过来,约莫高老爷提前给大夫人说了看好沈汉。
大夫人对待沈汉的态度,也是属于哄孩子的那种。
她为自己的罪恶想法忏悔。
饭后谢言川找了个借口单独离开。
高天阔在书房等着,同谢言川行了个礼。
安平府城是赵克元的老家。
他身上带着海棠花的图案,是以谢言川曾送信让高天阔彻查安平府城。
书房的门窗紧闭。
谢言川和高天阔面对面坐着。
高天阔眼神清明,“公子,赵家在安平府城是大户,当初的灭门惨案按理来说应该很轰动,但奇怪的是,属下去问的时候,他们一脸淡然,好像这件事很正常。”
和暗一调查出来的又有不同。
谢言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静静听着。
“属下顺着这条线去查,赵家的口碑在当地还算不错,虽然有钱,却不是仗势欺人的主。”
“特别是公子赵克元,更是当地出了名的俊后生,不过赵家很诡异。”
“他们是靠布匹起家,安平府城真正挂着赵家名字的店铺一个都没有。”
是以赵家的钱财来源成谜。
若说单纯是往宫里送千织锦。
千织锦的产量极低,就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看。
千织锦也不影响别的料子。
谢言川垂着眼睛,看不清楚表情,“还有吗。”
高天阔沉默片刻,“对了,公子曾说在黑市买下赵家的公子,但据属下探听,当初的灭门惨案,赵公子的尸体也在其内。”
也就是说。
赵克元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究竟是背后那个人的推手,还是另有原因。
海棠社比谢言川想象的还要大,他轻轻叹了口气。
“雪蚕丝的手套,找到那个人了吗。”
因为手套里的那句话和海棠社的信物海棠花。
高天阔回到明悟城的第一时间。
谢言川就着人联系了他,雪蚕丝的手套是高天阔救的一位老者给他的。
那时候高天阔还在京城。
行商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满身是血的老头躺在路边。
高天阔看着可怜,让福叔给他喂了伤药,包扎伤口。
临走之前。
还留给老者一两碎银子。
老者当作感谢,把这雪蚕丝的手套送给高天阔当谢礼。
不过他拿着没用,便一直放在库房。
时间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