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这话之后。
谢言川明显态度好多了。
主动接过沈漾肩膀上抗着的铁铲,“我来拿吧。”
他走在前边,沈漾无奈摇头。
她就知道!
谢言川跟沈家几个哥哥一样,就是不想她嫁出去而已。
连人家开个玩笑都生气。
不过沈漾看破不点破。
从白家离开,沈漾搓着衣摆上的星星点点的白色。
有一搭没一搭的同谢言川搭话。
城门大敞。
冯虎靠在城墙上,手里拿着酒葫芦。
看见沈家的马车,他快速和谢言川对视一眼,手指借由说话比划了一个动作。
谢言川垂下眼睛,不露声色的离开。
或许是白天忙的累了。
沈漾晚上睡的很早,夜里走廊上有动静也没吵醒她。
倒是谢言川。
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房间里没有点灯。
他就抹黑在屋子里坐着,窗户开着,冷风顺着吹进来。
月亮挂在月空。
冷辉的清光折射到茶水里。
一个分神的时间。
屋子里多了两个人。
冯虎和岳秀才双搜抱拳,声音低低的,“公子。”
谢言川嗯了一声,往旁边抬了抬下巴,“坐。”
冯虎傍晚给谢言川打的手势,表示探听已有消息。
岳秀才没坐,一身白衣在黑夜倒是明显,“公子,投放出去的玉珊瑚有人捡走了。”
按照谢言川的吩咐,岳秀才一直着人盯梢。
那尊玉珊瑚太过隐蔽,平常很少有人经过。
昨个晚上。
盯梢的暗卫传来消息,说是一户农户半夜卖牛从那走。
被草丛里的红色吸引。
看着海棠花就很值钱的样子,嘀嘀咕咕的搬上板车。
因为之前说海棠社分布于各个地方。
而且每个人的身份各有不同。
暗卫立刻报备。
岳秀才白天就想来找谢言川的,狼四说谢公子在明悟城。
他这才作罢。
谢言川单手搭在膝盖,静静听着汇报。
“农户盯着了吗。”
岳秀才点头,“一直在盯,暂时还没有消息。”
冯虎接话,“公子,水果摊老板娘的身份也有点不对劲。”
这个倒是引起谢言川的兴趣。
他往上坐了坐。
挑了下眉毛,带着似有若无的痞气。
“说。”
“老板娘和县令有些许牵扯。”
能查出这根线,还要多亏冯虎的身份。
他现在守城门,每天早出晚归,经常在城墙一待就是一整天。
同样的。
冯虎注定和县令交接不多。
只是偶尔需要汇报情况,才会去县衙一趟。
谢言川来了明悟城快两年。
只是远远见过县令一次。
沈家虽然多次出事,每次出面的都是衙役。
对于这个神神秘秘的县令,谢言川指尖扣了两下桌面。
“怎么说。”
冯虎还是年后,在一个雾色蒙蒙的早晨看到的。
水果为了保证新鲜,每天都是水运过来。
所以老板娘经常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出门。
谢言川吩咐调查她,于是冯虎对老板娘的行踪上了心。
城门怕出现意外,一天会抽查一两个进城的车子。
老板娘是熟脸,每日进进出出,守卫都对她放心的很。
也是冯虎心血来潮。
那天早晨,拦下了老板娘的车子。
车篷上盖着毡布。
检查势必要掀开毡布,若是老板娘配合,冯虎倒还不会起疑心。
但她挡在车子前边,不让冯虎查看。
给出的理由也很蹩脚。
说是怕水果冻坏了。
冯虎察觉到不对,当下寒着脸,表示真冻坏了他赔。
饶是如此。
老板娘依旧不松嘴,直到她搬出县令爷。
今天的水果是县令要招待贵客的,若是耽误了县令爷的大事。
杀了冯虎也赔不起。
老板娘一脸猖狂,同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同。
冯虎倒是不怕县令,但他对老板娘说的贵客挺好奇。
当即做出为难的样子。
犹豫片刻,还是放老板娘走了。
等到马车一离开。
冯虎立刻跟上去。
那时候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