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谢言川。
小谢公子晓得他话里的意思,没有回应。
六月底。
赵克元身上的伤在白月疏的精心照顾下好的差不多了。
武琼中间又提审过赵克元几次。
确认他的死亡和前县令没有关系。
虽说持着匕首伤人,坐了这么久的牢,也算抵消了。
信娘一死。
那位神秘人的线也就断的差不多了。
武琼正式接手明悟城的县令位置。
他倒是比之前的靠谱多了,一上来就开始大力整改。
往前有县令当靠山的富商偷税漏税,家里的账本子千疮百孔。
武琼丝毫不惯着。
大宁的运作还要靠行商的赋税占大头。
倒是沈家和白家的铺子。
武琼翻遍去年所有的账目,不仅赋税一分不少。
甚至因为沈家的绰子厂,整个明悟城的经济还比往前提高一大截。
他原先对沈家参与进前县令的死亡有点意味不明。
眼下对沈家稍微改观。
七月上旬。
高天阔结束自己两个月的休假。
终于要再次行商。
沈汉自然不能在家里闲着,收拾行礼准备一起出发。
与其同时。
许久不见的暗一终于回来了。
玉珊瑚上沾着谢家特制的香粉。
自从上次农户死亡,谢言川命岳秀才着暗一一同监视玉珊瑚的动向。
期间岳秀才因为要处理一尺楼的事务。
只能把这事交给暗一。
他蹲守了足足一个多月。
可算是摸清了海棠社的老巢。
依旧是熟悉的夜晚。
依旧是熟悉的爬窗户。
暗一这次难得没带面罩,脸色疲累,但双眼炯炯有神。
“公子,属下有发现。”
他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谢言川抬抬下巴示意继续。
“海棠社背后的掌柜,和当初谢家军的副将杨兵礼是同一个人!”
这还是暗一冒着生命危险无意间听到的。
杨兵礼一直拿黑布裹着全身,看不清楚脸面,在和下属谈话之间透露出来。
暗一不可能对所有的谢家军都记的很清楚。
但副将还是知道的。
他为自己这个发现而激动而兴奋。
谢言川脸色淡淡,“哦,还有吗。”
小谢公子单手撑着下巴,眉眼透着平静,暗一动作一顿,“公子是、早都知道了吗。”
不然以谢言川的谨慎。
早该分析杨兵礼潜入大宁的原因。
谢言川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虽然不知道谢言川怎么知道的,暗一继续抱拳。
“属下还有一个发现。”
谢言川挑了下眉毛。
“杨兵礼竟然是南疆人士!”
一个南疆人能在谢家军里当副将。
暗一等着谢言川和他一块义愤填膺。
小谢公子换了个手撑着下巴,屋子里有些安静。
这下不用多说,暗一老老实实。
“杨兵礼自战场失踪之后,回了南疆,因为对大宁熟悉,后又被派出来大宁执行任务。”
“因为他那张脸太过熟悉,杨兵礼自己拿络铁把整张面皮烫了下来,海棠社并不是杨兵礼创建的。”
“前任老板上了岁数,由杨兵礼接手,而他接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了赵家满门。”
“赵家的家主往前在京城确实投靠了林太傅,靠着千织锦也获取不少好处。”
“按照杨兵礼的说法,南疆有蛊虫,只要他们能得到千织锦的染料方法,就能把蛊虫的虫卵放进千织锦里养蛊。”
“届时送往宫里,不仅能靠蛊虫蚕食贵人,还能借此控制傀儡。”
“可谓一举两得。”
暗一在外的这段时间,确实打听了不少消息。
而杨兵礼的做法也被谢言川猜的清清楚楚。
谢言川的眼神冷下来,“还有呢。”
暗一叹了口气,“玉珊瑚是海棠社用来培养蛊虫的卵巢,大宁的气候不适合蛊虫生长。”
“怕被反噬,海棠社上一任老板花重金做了蚕丝手,带上手套,蛊虫也无法钻透。”
所以玉珊瑚和手套才被成为海棠社的圣物。
明悟城的县令纯粹是倒霉。
海棠社的老巢并不在明悟城,反而距离明悟城有些距离。
前县令被盯上的原因,杨兵礼没说。
但既然他死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