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稻双手撑不住铁链的重量,垂在身侧,“大人,民女不知。”
她就死咬着不松口。
武琼接着问话,“刘小虎娘亲的离世与你可有关系。”
李稻不抬头,“依旧不知。”
“既然如此,你为何会同宋捕头提起五指俱全?”
“据本官所知,宋捕头查案之时,沈家可无人在场。”
这确实是李稻没法开脱的问题。
她抿着嘴,“民女只是、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武琼一拍惊堂木,“还在嘴硬,来人,上刑具。”
衙役手持杀威棒,有两人上前摁住李稻。
她终于一脸惊恐。
“大人,为何对民女动刑?沈唐欺辱民女,您偏袒沈家,民女要告御状,让你乌纱帽不保。”
她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武琼看着躺倒在地的李稻,“沈唐所做之事,全凭你一人所言,毫无证据。”
“可你所言,却有宋捕头在场作证,本官绝不偏袒任何一人,你若是能拿出沈唐犯罪的证据,本官将他推上铡刀,当场砍头。”
“你可有证据。”
武琼有这个底气。
李稻咬着嘴唇,莫须有的事情她上哪找证据。
僵持之下,堂外的沈漾单手举起,“你没证据,我却有证据,大人,民女要告李稻诬陷造谣,告李家勒索钱财。”
公堂上静了静。
武琼示意,“将人带上来。”
一射软黄的沈漾同县令行了礼。
武琼看她,“堂下之人有何证据。”
沈漾从怀里取出一条墨蓝色方巾,阳光下,上边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大人,民女手上拿的就是证据。”
她斜眼瞥了一眼李稻,“民女昨日去李稻未婚夫家中问话,对于李稻不守妇道,他未婚夫及其愤怒,交谈之下才发现,原来和李稻有奸情的并非是我四哥,而是他未婚夫的堂哥。”
李稻的脸色一变,她似乎明白沈漾说的是谁。
“李稻未婚夫不忍我四哥蒙受冤屈,这才拿出此件方巾,这便是李稻和人偷情时,男人留下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