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抿嘴。
“跟我来。”
守卫腰间挂着长剑,沈漾和白月疏一靠近,他们伸出胳膊阻拦。
“进入水墨丹青者,先交定金。”
沈漾从钱袋里翻出个玉石印章。
白月疏还没看清上边刻的什么,而两个守卫一脸惊讶。
随后拱手抱拳。
“拜见沈姑娘。”
水墨丹青的密室可以看清外边的一举一动,而外边却发现不了密室的情况。
正好用来监视。
直到丫鬟送来热茶,白月疏还一脸不可置信,她压低声音,“漾漾,你怎么会认识水墨丹青的老板。”
水墨丹青算是整个明悟城最神秘的书画铺子。
坊间有传闻,这位和城西一尺楼可有不少联系。
沈漾把印章递给白月疏看,“谢言川回来的时候给我的。”
沈漾之前在玉石铺子购置了两大块玉石。
中间根据每个人的性格,给少年们刻的都是专属于他们名字的印章。
送给谢言川的时候,谢言川像是想起什么。
把这方印章交给沈漾,说联系不上冯虎的时候,就去水墨丹青,不管是谁,看到这方印章都会帮她的。
沈漾随手放在钱袋。
也是今天怕打草惊蛇,这才想起来。
印章下边就刻了一个岳字。
白月疏惊讶之余满脸敬佩,“小谢公子真是深藏不露。”
任何觉着不可能的是在他手里怎么就那么易如反掌呢。
二人说话之间。
水墨丹青临时的掌事人也出来了,根据排名,他叫兔七。
不如狼四的凶狠,估计在一尺楼也是军师方面的能力。
这人坐在主桌,听闻李鹰和陈月的来意,他单手搭在桌子上,袅袅升起的茶烟带着香气。
“柳氏大家的画嘛,水墨丹青倒有,价钱——”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陈月和李鹰,随后伸出一根手指。
李鹰咧嘴,“一百两?俺有。”
钱袋放在手边你,里边鼓鼓囊囊的。
兔七嘲讽的笑了一声,“一百两,你倒是敢想。”
陈月臊的脸通红,她恶狠狠的杵了一下李鹰的胳膊,“不知道就别瞎说。”
李鹰傻傻的看陈月,“啊,那是多少啊。”
兔七刮了下茶碗里的茶沫,声音淡淡,“一千两起步。”
上不封顶。
这下轮到李鹰瞋目结舌了,“一一一千两?你们打劫啊。”
要不是他爹现在在厂子当差,他家拿一百两都困难。
“这画是拿金子画的还是银子画的,咋能这么值钱嘛。”
兔七抿了一口茶水,“不是金子也不是银子,上边挂了个柳氏大家的名字,它就值这么多,你若是觉着贵,大可现在离去。”
兔七说罢就要起身。
陈月恶狠狠的看着李鹰,“你到底给不给我爹买,我告诉你,如果这次生辰礼,你送的东西拿不出手,我爹不会同意我们俩的亲事的。”
李鹰苦着脸,“月月,俺这次真没带这么多,俺就带了五百两,那个掌柜的。”
他叫住兔七,“俺能不能先下个定金,等回家拿了银子,再来买。”
怕兔七觉着是借口,李鹰把钱袋解开,里边连带着碎银和银票,整整五百两。
“你看,都在这了。”
兔七转身,单手背在身后,“倒是可以,只是我要提醒你,若是你拿不出余下的银子,这定金可不退的。”
李鹰笑眯眯的,“不会的,俺爹可有银子了。”
“月月,你听到了吧,岳丈的生辰礼肯定给他买。”
陈月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我都不出来了。”
这么热的天,白跑一趟。
李鹰还在后边赔不是,不断的重复李大护肯定会拿银子。
等到他们离开。
兔七立刻朝着密室过来,门从里边打开。
兔七双手抱拳,“沈姑娘。”
沈漾回礼,“兔七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兔七忙说不敢,让沈漾尽管提。
沈漾让兔七拖李鹰几天,不断加价,李鹰是个没脑子的,为了媳妇,肯定会回去磨他爹。
沈漾倒是要看看,李大护手上究竟有多少银子够填这个洞的。
等冯虎那边查到证据,届时给李大护来个人赃并获。
晓得李鹰买书画的银子是他爹从沈家贪的。
兔七立刻把案几上的银子推到沈漾的方向,“既是沈姑娘的东西,沈姑娘尽管拿走。”
左右水墨丹青也不指望这点银子。
何况主子走前说过,就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