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疏也没在这待多久。
吃完饭,怕耽误沈漾休息,赶紧离开。
沈漾说明个晚上摆宴,让他们来吃席,白月疏满口答应。
或许是胃里有东西。
沈漾回到房间倒是清醒了,找了笔墨,把明个要用的食材记一记。
二日一早。
有才听说沈漾回来的,过来串门。
沈漾本打算去绰子厂,被堵在家里,都是村里的熟人。
垃圾桶里的瓜子壳都装满了。
快中午那会子。
沈漾把宴席用的单子交给红衣,她看样子短时间是出不去了。
村里头一回出将军和状元。
还都是同一家的。
他们好奇的很,光是沈隋带大红花游街的场面都说了好几遍。
特意叮嘱红衣,记得多找几个大厨。
村里人多。
红衣前脚走,后脚沈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明悟城任职多年的武琼,这次状元的牌坊就是他批准盖的。
还没进门。
就听着他乐呵呵的道喜,“沈姑娘,恭喜恭喜。”
对于村里人来说。
见到县令比状元郎还紧张。
一个个拘谨的站起来,双手捏着衣角,沈漾迎出去。
“武大人,您今个怎么有空过来。”
桌子上泡的茶水。
村民里边有眼力劲的,看见红衣不在,急忙又添了一壶水。
武琼坐在椅子上,“这不是听说沈姑娘回来了,本官特意过来看看。”
“沈大人在京城挺忙的吧。”
沈漾顿了两个呼吸才反应过来,嗯嗯几声。
“三哥如今在翰林院任职,轻易不好回来。”
武琼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羡慕。
“本官早就知道沈大人有能耐,日后前途无量。”
有村民递上热茶。
武琼点头道谢,其他干站着的互相看看。
“那啥,漾漾,你跟武大人聊吧,俺家里的衣裳还没收,俺先回去。”
一个开口,其他的也跟着。
“对对对,俺该回去做饭了。”
“俺家里孩子不知道哭没,俺回去看看。”
院子里一时间走的空空荡荡。
只剩下沈漾和武琼,门口的树枝上的鸟雀跳动。
武琼从怀里取出布包,“沈姑娘,本不该麻烦你的,实在是犬子顽劣。”
武琼的妻子成亲五年无所出,还是来了明悟城才怀上的孩子。
武琼老来得子,对于这个孩子宠的很。
沈漾虽然和武琼不怎么经常走动,但因为厂子的生意。
也略有耳闻这位武公子。
听说是个混不吝,仗着他爹是县令,打架斗殴,泼皮无赖都是常态。
武琼也想过管教,可一看到儿子身上被柳条抽出来的红痕。
又狠不下心。
沈漾并未接纸包,只是静静看着武琼,“武大人这是何意。”
武琼满脸苦涩,“实不相瞒沈姑娘,这明悟城大大小小的书院,本官都求了一遍了。”
“犬子每次都是送进去不到半个月,院长必然来找本官,说是把孩子退回来,他们教不了。”
他叹了口气,“本官也想过找教书先生,可一听是武都,要不有事要不生病。”
武都就是武琼的儿子。
“沈大人如今中了状元,沈姑娘同儒知书院相识,能不能替犬子求一下院长,”
“收了武都吧,本官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武琼生的人高马大。
这会子眼眶通红,跟只大狗熊似的。
沈漾坐的端正,“武大人可曾跟武公子聊过,他是不愿意上学,还是在书院里不开心,”
武琼摇摇头,“他那个性子,根本坐不下跟本宫说话。”
“他就是不爱读书,只想跟一群狐朋狗友瞎混。”
父母都是望子成龙。
武琼从一开始对武都抱有希望,到现在觉着,武都哪怕当个听话的普通人都行。
他也不指望武都能有什么大出息。
沈漾沉吟片刻,“这样,正好趁着武大人休沐,晚上村里摆宴,武大人带着武公子一块过来。”
“到时候我跟武公子聊聊,他若是愿意读书,那我一定帮忙。”
有她这句话。
武琼立刻拱手抱拳,连声道谢,“对了,这个是夫人让本官带来的。”
“请沈姑娘务必收下。”
武琼打开布包,里边是一支翠绿的手镯,约莫是花了不少银子。
沈漾把镯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