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想到王孟真的会说。
鱼妇急忙上前,“大人,婆母有病,您不可听她胡说。”
她仗着年轻,恶狠狠的拽着王孟的胳膊,“跟我回去,快走。”
武琼朝着武都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他看懂没。
不过这愣了吧唧的男人,一把按住鱼妇,“闭嘴,再说话抽你。”
这会子王孟撸开两只袖子。
她这把年纪,也不怕羞了,“大人请看,这就是毒妇苛责我的证据。”
“民妇每日上工,都得挣到鱼妇说的银子,若是挣不到,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打骂。”
“民妇的儿子不争气,为了一家人,民妇没法子,只能忍受。”
“这次厂子里升职,也是这个毒妇挑唆,说让民妇务必多贪些银子。”
“到时候好处都上交给她,这小组长的位置也不能给别人。”
“这次也是她让俺讹沈姑娘,俺要是不听话就要打死俺。”
“民妇实在是被打怕了,大人。”
她邦邦磕头,沈漾闭了闭眼睛,“我并未说处罚结果是辞退。”
“你们倒是先讹起人来了。”
这话虽然很轻,王孟抿嘴,身子颓败的软下来。
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可她不敢赌。
鱼妇被按住也不老实,平常欺压王孟惯了。
她恨恨的呸了几声,“老东西,你再瞎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这一出,众人算是看明白了。
合计这位确实是个悍妇。
今日还有要事,武琼垂下眼睛,“来人,将这毒妇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说完才想起来。
因为吃席,他就带着武都来的。
红衣从后边挤出来,“大人,主子,我将她送去县衙。”
鱼妇挣扎着要跑,“我冤枉我没有大人明鉴啊大人。”
不管怎么说。
红衣从衣裙上撕了一角,直接给她双手绑在身后。
王孟也回不去。
武都吊儿郎当,“我也看一个,老头子,你先去吃吧。”
武琼皱眉,刚想说话,沈漾不露声色的摆摆手。
红衣和武都一人压着一个,因为路远,赶马车回去的。
人群疏散。
恐怕去晚了没地方坐,还没忘记安慰沈漾。
“漾漾别怕,她们要是敢讹你,俺们给你证明。”
“大人你可听到了,都是这两个毒妇的错。”
武琼嗯了一声,眉眼方正,不笑的时候看着很是威严。
沈漾松了口气,“谢谢各位了,大家先过去吧。”
这会子武都走了。
沈漾打开沈家的木门,邀请武琼进来坐会。
武琼对于儿子沉不住气,“沈姑娘,你不是要看看犬子,怎么能让他走了。”
他一脸无奈,“你都不知道,把这个逆子叫过来能有多难。”
沈漾给武琼上了茶水,坐在他对面,“民女已经看过了,武大人不用着急。”
“民女反倒觉着,武公子心性率直,若是好好引导,日后的成就可不比武大人差。”
这是头一次有人夸武都。
虽然是拿自己类比,武琼还是很高兴,“沈姑娘不要骗本官了,本官这些年,早就练的水火不侵。”
话是这么说。
武琼还是没忍住,嘴角眉梢都带着笑。
沈漾把茶水往武琼的方向推了推,“武大人可别觉着民女是瞎说。”
“民女当真觉着武公子不错,等他回来,民女再问问武公子的想法。”
武琼这会子竟然神奇的不急了。
纵观沈家小院,一草一木都设计的很是美观。
他赞叹似的,“犬子能有沈姑娘一半的能耐,本官也不愁了。”
红衣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有武都在,衙役们很是殷勤,把王孟和鱼妇关押起来。
马车送进棚子。
沈漾站起来,“走吧,这会子也该开饭了。”
武琼想同儿子说上几句话,武都却有意无意的跟在红衣后边。
他平常是个拽上天的性子,面对红衣的时候有些拘谨。
红衣走在沈漾一侧,沈漾似是无意,“今天还要多谢武公子,找到鱼妇的破绽。”
“武公子好眼力。”
不管是谁,总是喜欢听好话,武都一脸得意的摆摆手。
“那有什么,别说是这种小动作,就在街上,哪些人会小偷小摸,用的哪种手法。”
“只要本公子看一眼,立马就能分辨出来。”
沈漾哦了一声,满脸兴趣。
武都指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