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等赵克元离开,沈漾抿了一口茶。
“你俩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
白月疏手里的扇子摇着,“也就这一两年吧,左右铺子做起来了。”
“也没别的后顾之忧,怎么,着急给我准备礼金啦。”
沈漾嗯了一声,认认真真。
“等你成亲,厂子分你一半股份。”
嫁妆是姑娘家最好的底气。
就算布料卖的再好,那也是赵克元的生意。
沈漾不敢保证白月疏和赵克元一定不会生气吵架。
万一日后出点意外。
她同白月疏认识十二年,这是沈漾能为白月疏想到的最好的礼金。
谁承想白月疏就笑,她摆摆手。
“我还想说呢,等我成亲之后,百货超市和厂子里我就都辞了。”
“漾漾,你也看到了,铺子每日忙的厉害,赵大哥在后院看生产。”
“前边的生意总得有人照顾,这些年厂子里都是你和沈二哥操心。”
“我白白拿着月钱,还帮不了多少忙。”
“本来就已经很愧疚了。”
她和沈漾都觉着是对方吃亏。
沈漾同白月疏说了自己的想法,当然,是委婉点的。
白月疏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日后是什么样的。”
“但我能做的,就是对的起自己,也对的起赵大哥。”
买染料的地方不远。
等赵克元回来,沈漾她们已经换了个话题。
之前听沈漾说,沈秦和谢言川走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消息。
她问沈漾究竟什么情况。
沈漾也不知道,这都马上夏天了。
就算真的是林平江失踪,也该有个风声。
中午在江南岸吃的。
这次是赵克元请客,白月疏照顾他很是细心。
就连虾都得剥了壳才能送过来。
赵克元也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打算在三年之内,把布料的生意做到安平府城。
届时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和沈汉一块在整个大宁跑商。
总要趁着年轻,好好努力。
争取把赵家的生意重新打响。
沈漾没有说话,白月疏嗯嗯两声,“明悟城这边你就放心吧,有我呢。”
五月中旬。
京城终于传来书信。
沈秦和谢言川都回来了。
受了点轻伤,问题不大,让沈漾不用担心。
书信是沈隋写的,简单几句。
沈漾来回翻了两遍,渐渐沉下脸,红衣察觉到沈漾的担心。
“主子,怎么了,三公子不是说大公子和谢公子都好好的吗,”
只要人没事,有什么担心的。
沈漾将书信放在桌子上,“三哥是在宽慰我罢了,谢言川估计不止是轻伤。”
红衣不解,“主子为何这么说。”
沈隋不是这个性子。
小姑娘捏了捏鼻梁,冷静下来,“若谢言川当真无事,至少会给我捎带两句书信报平安。”
“这只有三哥的笔记,他要不就是手臂受伤无法拿笔。”
“要不就是根本不知道三哥给我写信了。”
她了解谢言川。
谢小将军虽然性子冷淡,可对沈漾从来都是事无巨细。
连沈漾都能想得到的事情,他不会想不到。
红衣翻了几遍信纸,果然如同沈漾说的那样。
她只能干巴巴的宽慰。
“或许是主子想多了。”
“谢公子就是忘了呢。”
沈漾轻声嗯了一声,她现在宁愿谢言川忘了。
从明悟城到京城,就是快马加鞭过去也得好几天。
何况沈漾才回来不久。
绰子厂刚经过变动,许多工人心浮气躁。
王之虽然是经理,还是有许多不服他的。
沈漾在桃花村,就是一个定心丸。
至少给管理层整治的时间。
夜里睡的不太安稳。
沈漾翻来覆去,油烛的光明晃晃的倒映在屏风上。
窗子发出一声闷响。
沈漾警觉的坐起来,又有一声。
她披上外衣,手里握着栓门的棍子,这会子已经有五六颗石子砸过来了。
推开一扇窗子,沈漾靠在墙上,余光往下看去。
暗一手上握着一把石子,站在大门外边,看见窗户开了。
想着沈漾醒了,他比了个沈漾没懂的手势。
下一秒。
石子携着书信直接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