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实似乎早有预料。
从袖子里划出一根簪子,唐金月正好赶到。
她吓的尖叫一声,“阿实,不要!”
两道血痕顺着脸颊拉到下巴,余实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余家主母。
“这样够了吗,你逼死我娘,是不是还想逼死我。”
鲜血流到嘴里。
余实的牙上染的通红,当家主母没想到余实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吓的愣在原地。
许久才捂着胸口,“疯子!你这个疯子!”
唐金月连滚带爬的跑到余实旁边,拿手去捂她脸上伤口,又怕弄疼余实。
慌乱之间,就看着地面上的鲜血聚成一堆。
余实双眼无神的看着唐金月,咧嘴惨白一笑。
“金月不知道吧,我娘是被这个女人逼死的,因为我那张脸。”
“她说我不是我爹的闺女,是我娘在外边跟别人生的,所以才这样丑陋,说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娘被日复一日的折磨着,最后受不了才自尽。”
“我无数次想要拿”
眼泪从伤口划过,疼的余实身子微颤。
唐金月陪着她一块哭,让小兰去找大夫。
主母受不了这个血腥的场面,拿帕子捂着嘴,匆匆离开。
余实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带着恶毒,“她想逼死我,可我偏要好好活着。”
“我要带着我娘的命,一块活下去。”
余实是唐金月最好的朋友。
她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唐金月也不好受。
是以这些天唐金月晚上睡觉有时都会惊醒,梦见她没救下余实,余实满脸是血的过来找她。
说她想活着。
沈秦睡觉浅,把唐金月揽在怀里问怎么回事。
唐金月一脸苍白的摇头。
沈漾握着唐金月的手,“嫂子,这和你没有关系,想开点,等忙完店里,我同你一起去看看余小姐。”
外边请来的锣鼓队吹吹打打。
红衣探着脑袋,“主子,吉时已到。”
唐金月挤出一个笑,“先去忙吧,漾漾,别误了时辰。”
红衣端着铜钱,沈漾拽下牌匾上的红布。
铺子取了个文雅的名字,叫踏花游。
木门朝外拉开,拱形的门框上挂着纱帘,从外边往里看,隐隐绰绰的雕刻品各种各样。
开业第一天,买东西有优惠。
沈漾暂时没找店员,这里里外外都是她自己和红衣一块忙。
只要觉着每天接的生意不多,再加上她有时回明悟城。
到时候一关铺子,来回方便。
唐金月带来的富家小姐最先进去,她们都是见惯了好东西的。
这京城里的金铺但凡出了新品,都是第一时间先给她们送过去。
饶是如此,看着铺子里的小玩意,还是眼前一亮。
沈漾不管做什么,都会融合自己的想法。
再加上她独特的审美,会旋转的花蕊,随着阳光变色的琉璃镯子。
单单这一小会。
就已经订下了三四十个,有几个看上同款的,沈漾面带笑容。
“不好意思,咱们这边主打的是限量。”
“尽量让每个来店里的客人都能够感受到与众不同。”
“所以这些款,订够了就不会再做了。”
红衣随着沈漾说话,把那些不再接单的款式直接从架子上拿下来。
客人不理解,“可本小姐就是喜欢这个,这样吧,本小姐多加些银子,你总不会有钱不赚吧。”
她以为沈漾只是想加价。
但论起银子来说,沈漾还真不缺。
“不是银子的问题,小姐难道希望自己拿到手的饰品,和满大街的一样,还是希望这个款式独一无二。”
她抓住了消费者的心理。
这群小姐既然不缺花用,那么饰品代表的就是身份地位。
不过一瞬间。
这人指着满墙的架子,“所有的饰品,一样给本小姐来一个。”
她拍下银票。
沈漾好脾气的推回去,“咱们店里,每个人一次只能购买三样货品,总要给别人一些机会是不是。”
“您看看您最喜欢的,小姐放心,咱这每个月都会推出新品。”
沈漾解释的这段时间。
已经有不少商品陆陆续续的下架。
那位小姐虽然还想争辩几句,但再不选,估计更没货了。
她跺了跺脚,急忙加入选购的队伍。
唐金月难得笑出声,她靠近沈漾,压低声音,“那是梁家的小姐,上头三个哥哥,就她一个闺女,家里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