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宏文是她人生中遇到过对她最好的一个长辈,她不能忘记他的恩情,可是……
陈芝说自己母亲和季宏文之间似乎有着无法言说的秘密。
她不知道怎么办。
尽管不明白陈芝是否真的知道,但她至今也没那个勇气去了解探究真相。
如果最后情况属实,她又该如何面对?
一个是从出生就未见过面的亲生母亲,一个是给了她第二次人生的季宏文。
……
“可……”季夏看着眼前抱住自己的男人,至今来说,他是唯一一个值得她信赖的人,季夏想告诉他,一五一十的向她倾诉自己的苦恼,“陈芝说我妈妈的去世和季叔叔有关。”
贺舟景神情瞬间有些凝重,冷感的五官上透出一丝郑重,难得的露出一丝困惑之色。贺舟景只是短暂的默了几秒,才再次开口问她,“情况属实吗?”
季夏神色亦是一样的,甚至还带着谨慎,她不自觉的抿了一下唇,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好半天才轻叹一声,不知道怎么说。
脑海里自动想起那天自己和陈芝的谈话,看到她激动又愤恨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再说了,她没必要在这个关头说季宏文的坏话,更何况还是这种关乎到人名的事。
季夏一想到这里,轻轻开口,声音和语气都变得异常的冷静,“可能是的吧,到这个关头,陈芝没必要向我撒谎。”
贺舟景顿时觉得这件事有点棘手,一方面是关系到季夏的身世,另一方面,与她母亲去世有关联的人又是抚养季夏长大的季宏文。
无论哪样,都对季夏的打击会很大。
他怕到时候季夏沉受不了这刺激。
贺舟景必须得亲自去查。
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慰怀里心情不好的女人。
贺舟景将自己的手从腰间放了下来,然后顺着女人的手腕牵起了季夏的手,十指相扣着。
他安抚似的亲了亲她额头,声音放柔了下来,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温柔得不像话,“我会去查清楚的,但是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你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贺舟景说得认真,音色都变得冷静了起来,没有往常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
话虽是这么说,可季夏心情依旧没变化,反而有点伤心,“要是真查出来……”
按照她这个性格,季夏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坦然的面对的。
她因为这事,有两天没去医院看季宏文了。
她没勇气,不晓得怎么面对。
这还是在不知道真实情况下,要是是真的。
季夏觉得自己得疯。
想到这里,季夏感觉自己脑袋都疼了起来。
贺舟景看她不断皱眉,不停的胡思乱想。
这样可不行,他双手按上她两边的额角,轻轻的揉捏起来。
季夏圆溜的杏眼动了动,卷长的睫毛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贺舟景一下被她可爱到。
贺舟景捏了下她的小脸,不动声色的勾起了嘴角,但碍于她这会的心情。
贺舟景把想笑的心情压下去了,反而下一秒语气故意带上一丝指责,又不敢下重话,转以无奈叹息,“傻瓜,你这是在杞人忧天。”
他不时垂眸看向怀里的人,眉宇间此刻透着温和之色,“别乱想了,时间不早了,得去乖乖睡觉了。”
季夏双眼通红,眼睛却异常清亮。
听了贺舟景的话,只能暂时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听话的点了两下头。
忽而想到什么,她看向贺舟景,拧起眉心,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衣角,往下扯了一下,缓了口气,“明天……贺之纪和宋宁夕的婚礼,你要去吗?”
贺舟景和贺之纪的关系虽已僵化,可到底两人都姓贺,又是叔侄关系。
其次,如果他不去,估计外界的传他贺舟景是个薄情寡义,没心没肺的人了。
所以即使两人再不对付,为了其名誉着想,也是要走一趟。
更何况,他没和贺成翎断绝父子关系,没必要互相难看。
“嗯,”贺舟景点头,声音淡然,好似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顺道一样,“会去。”
他看向季夏,表情平静,不见一点波澜,贺舟景淡淡开口,“你想去吗?不想去就在家休息,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季夏想到上次贺舟景给自己说关于季宏文车祸的事情。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她定是要去一趟,当面和贺之纪对证。
这次不去,她可能和贺之纪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到时候再问清楚就难了。
一想到贺之纪那阴翳的脸,季夏一阵胆寒。
不过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怕贺之纪了。
半年过去,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