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一口气松了下来,感激上苍,活下来了。
他擦着眼泪,感激地点着头,慢慢后退。
药翁道:“啊……这个……陆程文确实是天罡的徒弟,天罡开宗立派,徒弟三人。大徒弟龙傲天,二徒弟就是他陆程文。还有个小子好像是赵日天什么的,哎呀总之很乱。”
南极仙翁也道:“程文作为艳罩门二弟子,虽然有些顽劣,油腔滑调、贪慕虚荣、见色起意、举止乖张、行为无礼、左右骑墙……但是他这个人的本性……很有钱。”
陆程文点着头:
【我谢谢你啊。】
钓翁道:“大家不要看他没穿裤子,其实他平时都是穿的,只有泡妞的时候偶尔脱一脱,程文,你说是不是这样?”
陆程文心说你提这干啥?露脸吗?
陆程文很尴尬:“其实也很少泡妞……”
几位家主对视一眼,姜商感觉有些郁闷。
这件事出得诡异,陆程文又是挑事儿的祸根,真的全都让五老翁压制,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姜家也太没面子了吧?
此时冯宫一看,哎呀?唱歌就能免死?
他清了清嗓子,凑了上来,对着姜商道:“情——和义——”
姜商一瞪眼睛,袖袍一甩:“滚特么犊子!”
冯宫瞬间摔出去十几米,啪地落在石砖上,口吐鲜血。
姜商一指:“把这个恶心人的脏东西给我关起来!挑唆是非的走狗!油嘴滑舌的下贱坯子!”
姜商骂的是冯宫,可是眼睛瞪的是陆程文。
陆程文点着头,心里明白。
这老东西是实在找不到人撒气了。
……
将三位五老翁迎入府中,姜家以最高规格接待,酒宴伺候!
姜商损啊!
就不给你裤子!让你光着屁股参加饭局!丢一丢你师父浑天罡的脸!
陆程文要一次被打岔,要两次被支开话题,心里就明白了。
裤子是别想了,这老登是故意的。
五老翁三个人也知道姜商这是故意为难陆程文,但是他们不开口。
人家已经给足面子了,三位五老翁站在这里,等于是强压姜家低头。
做事不能太过分,你得让姜家也能有个出气的通道才行。
那我们三个肯定是要脸的,不能让你拿来撒气,只有陆程文是个小辈儿,只好委屈你喽!
陆程文心里明白,这两伙大人物就特么没人把自己当人看。
但是自己目前的处境……只能忍。
姜商损呐!
非要带着陆程文参观姜府。
一手拉着陆程文的手:“程文啊,既然是天罡前辈的高足,那就是我姜家的贵客。姜商非是敬你的武学、本事,乃是敬你的师门、你师父。”
陆程文心说你真的敬,怎么不给我弄条裤子?很难么?
好家伙,还给陆程文依次引荐姜家的各个高手,夏家、白家、墨家的高手,姜家的管理人员,以及做饭的、打更的、使唤丫头、园丁、把式……
陆程文被他攥着一只手,拉着到处游街示众。
另一只手只能一直扯着衣服,生怕那唯一的尊严掉在地上。
姜家的人都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哦哦,天罡前辈的高足!果然不同凡响,白啊!”
“想不到天罡前辈终于后继有人,看肤色就知道,程文兄弟将来肯定会名动江湖的!”
“大家都来看,这位就是天罡前辈的高徒!”
尤其是一些女性丫鬟、老妈子……老远就看着陆程文笑。
姜商带着陆程文转了一圈儿,心里舒坦了,才拉着他回来。
“程文,坐。”
陆程文坐下以后,鼻孔喷气。
【老登,你特么惹不起五老翁就拿我开涮,这笔账老子给你记着!你给我等着!】
姜商找回了面子,酒席开始。
姜商率先提议:
“今日,乃我姜家之喜日!药翁、南极仙翁、钓翁,三位前辈莅临寒舍,实乃姜家之荣幸,姜家蓬荜生辉。兼有墨家、夏家、白家三位家主同来庆贺,当真是英雄云集,天下豪杰,尽在此处啊!哈哈哈哈,哦对了,还有天罡前辈的高徒,程文先生,也赏光前来,姜商不胜荣幸。程文啊,椅子不凉吧?”
陆程文尬笑:“还……还好。”
“不冻屁股哈?”
大家都在笑。
药翁举杯道:“今日之事,是我老药罐子鲁莽了。姜家家主给足了面子,这杯酒,我来赔罪。”
姜商立刻道:“哎呀前辈啊!这杯酒我们可不敢喝啊,哈哈,前辈能因此来到我姜家饮一杯水酒,是我姜家之福气啊!怎敢喝前辈赔罪之酒呢?不妥不妥,着实不妥!”
药翁道:“哎,我这个人讨厌客套!什么五老翁的名头,我不在乎,什么前辈的面子,我也不稀罕。活两百岁,也是该吃酒吃酒,做错事就要认!这杯酒,姜家吃得,姜商你替姜家人喝了!”
姜商尬笑:“前辈洒脱豪迈,胸襟广大,既然如此,晚辈不敢忤逆,就斗胆饮了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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