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三月初三日,絮扑窗纱燕拂檐。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三月,四月,五月,时间真如白驹过隙一样,安稳的日子,日子就过得更快了。
陈永峰抓住这不用干本职工作,不用给学生上课的最后一段日子,上次跟主席老人家见面,老人家曾经问起默默像不像他,以后想读什么专业。
虽然老人家没有放水明明白白地说,但是陈永峰听得出来,这一天不远了。
等重新高考招生了,势必要开始上课了,就算学校照顾他,不让他教每天都要上的基础课程,那每周两次的大课总是跑不掉的。
这三个月,同时随着改变的,是陈永峰的居住环境。他们兄妹没有搬家,四合院依然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居住,曾庆每天来上班,再不然就是杨晶晶时不时来家里玩,还有邵锦成。再就是他们会去邵光荣的前海西街8号。
这院子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就是这么简单,再没有别人。
即使人际关系简单至此,他们的四合院周围,也安置了警卫点。
陈永峰跟陈默是多么人精的人,警卫点在安置上的第一天,他们就感觉到了,进进出出好像有人盯着。
这事被邵光荣知道后,邵光荣第一时间去了红墙内,当面把自己跟陈永峰认识的过程,这十多年的事,都汇报个一清二楚,包括过年过节,他们都会来自己的前海西街8号聚餐过节,包括邵将与方芳跟陈永峰的关系,也都一并认真上报。
主席听了只是笑着表示自己知道了,问了问邵光荣的身体怎么样,随后开口,“我知道你与陈永峰同志的关系,说到底还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当初在东北修养时候认识了他,他未必能如此顺利地一直求学到大学,他如果不出来上学,那国家就少了一个栋梁之才了。所以这功劳,还是得记在你的头上啊。”
“哈哈哈,主席谬赞了。其实,他们来北京,最主要是因为永峰那孩子考上了B大,我只不过是在他们刚来北京的时候,照顾了他与妹妹一段时间。那个时间,这孩子手里就握有发明专利了,还套了现。所以有我没我,这孩子的命运不会变的,他的命运,全都是靠他自己赚来的。”
“如此少年豪杰,真乃文曲星下凡啊。”
“对了主持,谁是最可爱的人,那首歌您想必一定会唱。”
“哦,哦!我想起来了,那作词者的名字好像就是陈永峰!”
“对。是永峰上初中时候,在报纸上发表的诗歌,后来被拿去当做了歌词。”
“哈哈哈,好好好。一直以来都被这孩子的数学成就的光芒给遮挡了双眼,现在都对上了!想起来了!果然,这是个全方位发展的好孩子,好孩子啊!”
主席也是喜欢诗词的,主席一直说诗词可以反映出人来的意志,在主席面前,提到那首陈永峰作词的脍炙人口的歌,可以让主席对陈永峰的政治立场放下一百个心。
“老邵啊,我嘛,也给你吃一颗定心丸。这动荡快十年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什么。但是你放心嘛,那是为了保护陈永峰,也是为了保护部队的项目。”
老人家点了一根烟,烟雾上升,他的瞳孔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咱们部队有些难题,是陈永峰小同志给解决的,这个早就汇报给我了。这些问题,以后也会有。但是陈同志不是部队的人,现在也不在B大办公了。所以,老邵,你一定懂的。”
邵光荣点点头,“是,我懂。”
“老邵,你最近身体看起来还是很好嘛。你这是怎么保养的,快点教教我。他们呐,不给我吃红烧肉,只给瘦的,你说说,瘦的红烧肉有啥子意思嘛?那还叫吃肉嘛?”
“就是,不吃肥的还叫吃肉啊?我家那三个也是,尤其是陈默,盯着我盯得这么紧啊,我就纳闷了,老子打仗时候,是勒紧了裤腰带打仗,现在好了,和平年代了,想吃个肥肉还得更小的打报告。”
一句话,‘三个孩子’已经把陈永峰跟陈默跟自己的距离拉得不能再近了。
邵光荣此番是退休之后,第一次主动要求与主席见面,他们之间的默契与信任,还是一如往常,那些峥嵘岁月留下来的情谊信任,随着邵光荣在权力巅峰时候的急流勇退,成功地都保存了下来,比如浪潮期间前海西街8号是禁区就可窥一二。
两位老人家的谈心结束,针对畅春园四合院的保卫与监控并没有放松。
陈永峰与陈默对此很是理解,因为哥哥帮助部队项目解决很多问题,没有把哥哥的保密级别提高到像周钰麟一样的,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陈默曾经想过,如果真的要求哥哥像周钰麟院士那样工作,怎么办呢?整个人进入绝密项目,不知道身在哪里,也完全联系不上,五年十年,不到项目结束,不可以与家人见面,到时候这要怎么办呢?
所以,现在这个程度,兄妹两个欣然接受。毕竟他们保护的是送到陈永峰房间内的资料,陈永峰也很配合,在房间内安置了几个大大的保险柜,非工作时间,资料全部在保险柜里。
他与杨晶晶母亲吃饭,全部都是在客厅。陈默也不再轻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