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腰间拔出小刀,对着沥青就切下来几块装进兜里。 叶雨泽正好奇他弄这个干嘛用?结果刀的翰又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嚼起来。 叶雨泽大惊,连忙喊道:“快吐出来,这个不能吃。有毒!” 却没想到杨革勇也同样切了一块嚼起来。 叶雨泽目瞪口呆,心想你们就是自杀也不能用这个吧?效果太慢! 这时候杨革勇吐了口吐沫解释道: “他们都嚼这个,不用刷牙!还能健齿!” 叶雨泽嚼了几下自己嘴里的面筋。在想这沥青什么味道? 结果杨革勇嘲讽道:“你那个是面筋吧?肯定小丫头子给你洗的。赶紧吐了!那是女人嚼的东西!” 叶雨泽尽管满心疑惑,但是好奇心还是促使他想尝尝。 结果一块沥青嚼到嘴里之后。他才明白为啥他们喜欢嚼了。 其实这东西挺废牙的,不光硬,还有韧性。嚼软了之后,虽然还是有些粘牙。但是不会掉渣。还有一种淡淡的柴油味道。 估计喜欢嚼这个东西的人,平常就是闲的难受。 叶雨泽赶紧吐了,这个可不能上瘾。化工产品没有毒才怪。 不过看看他们两个时不时吐一下口水。便明白这两个人也是知道有毒的。也就没有再劝说。 割够了沥青,刀的翰就要走了。他是骑马来的。 小孩子串门不像大人那样讲究。还得准备礼品啥的。 杨革勇一把勒住马缰绳。 “你先别走。这是我兄弟,他还没骑过马。让他骑骑!” 刀的翰直接把缰绳塞给叶雨泽。 “杨革勇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马你拿去骑。我走路回家!” 叶雨泽看着手里的缰绳发呆。骑一次牛挨了一顿鞭子。骑着个不会了吧?这可是人家主动给的。 杨革勇一把抱住他的腰,来,我送你上去! 不过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他也只有十岁,叶雨泽八岁。体重比他轻不了多少。 他根本没有办法把叶雨泽送到马背上去! 到是刀的翰比较有经验。让叶雨泽左脚踩到马镫上。然后一托他的屁股。叶雨泽便骑到马背上! 叶雨泽胆子并不小。要不上次那头光背牛他也骑不了。现在又有马鞍马镫的。显然好骑了很多。 不过上次是因为杨革勇在前面牵着牛角。那头牛才好好走的。 这尼玛自己牵着缰绳,怎么指挥这东西往前走呢? 刀的翰看见马站在那里不动。照着马屁股就拍了一巴掌。 然后朝杨革勇挥挥手,扭头就朝连队东边走去。 哈萨克人号称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出生后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骑马。 因为在襁褓里的时候,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是把孩子揣在怀里骑马的。 逐草而居,逐水而居。他们的毡房无论在哪里都是短暂的停留。 他们只要开始学会坐着。可能第一个给他们坐的东西就是马鞍。 因为这样,刀的翰的意识里面根本就不存在还有不会骑马的人! 他们民族的不会骑马,只是指那些不会锻炼生马蛋子的人。 要知道,马不是拿来就能骑的。它们也属于那种桀骜不驯的生命。 若想让它们成为坐骑。就得抓住它,驯服它。让它心甘情愿的被你骑才行。 但是叶雨泽显然不是马背上的民族。 在他八年的生涯里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生物。 而此时马正在朝西小跑。他努力的加紧马腹,不让屁股颠起来。 马小跑的时候是最颠簸的。马的每一步都会让你的屁股离开马鞍。然后再落下去。 要知道马鞍子可是硬的。里面是木头架子。然后上面蒙一层皮子。 想想那滋味,屁股高频率的砸在马鞍上。就象拿着蒜锤捣蒜一样。那是真疼啊! 没一会,叶雨泽就受不了了。呲牙裂嘴的努力踩着马镫想站直腿,不坐马鞍了。 可是刀的翰十三岁了。个子都到了一米七。那马镫绳子自然要长。 叶雨泽的两条小短腿咋可能站直腿。没办法,他只好勒紧缰绳,想让马停下来。 结果没掌握好力度。缰绳勒的太紧。马这种情况对于马来说就属于急刹车指令。 正在奔跑的马一下子两条前腿悬空站起。变成金马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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