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战胜的苦闷赵玲儿自然知道。这个现象并不是在这里才有,而是兵团普遍存在的。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迅猛发展,那种哪也别去了,生活都差不多的言论已经没了影子。 而南方几个城市的腾飞,把内地甩开了几十年的差距。虽然这也有政策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却是人的思想的解放。 就拿广州来说,别提那些大批涌入的外国人,就是港台商人思维和做事方法就已经彻底打破了人们的认知。 在内地人还拿着几十块钱工资,计算着这個月能攒下十块,到年底能够存够二百的时候。 人家广州人的工资已经到了上千元,这还是因为港商们苛刻,因为他们如果香港开厂,每个人工最少三千。 商人逐利,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做的。其实说白了,他们所以来,就是为了能榨取更多的价值。 但是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因为在他们榨取剩余价值的同时,国内的打工者同样也拿到了在内地都不敢想象的工资数额。 所以,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两面性,不能单纯的站在某个制高点去评判什么。公正的说,只能是各取所需罢了。 兵团人也是如此,如今军垦城聚集了大批的军垦子弟和内地打工人。 这些人跟老军垦是完全不同的,第一代完全是情怀,凭着一句扎根边疆,保卫祖国,就能让他们奉献自己的一生。而这个时代已经做不到了。 因为二代军垦人已经有了更多的选择。他们的父母来自内地的各个省份,甚至包括广东,上海这样发达地区。 人家探家的时间就能把一切都了解清楚。然后留在原籍,去打工挣钱,你能说人家有错吗? 毕竟如今的兵团也都是承包制,自负盈亏。这跟出来打工能有多大区别? 改革开放之前,人们只要有份工作,一家人就会过得平平安安。虽然物质方面相对贫乏,但是大家都这样啊,人们也就习惯了,没有野心,不用攀比。 可是如今咋可能一样?人家挣一千你挣一百,人家买车买房,你骑辆自行车都勉强。哪个年轻人能甘于这样? 赵玲儿甚至能想象的到,如果没有军垦城,曾经的九师还会有多少人?准确的说,还会剩下多少年轻人?那边条件要比这边好的多啊! 一下午的攀谈,赵玲儿终于非常清楚的了解了一连的情况。其实说白了就是地少,草场质量差。 严格的说,地并不少,只是不怎么长草罢了。每家分的那点草场,仅够几十头羊吃饱。而到了冬天,所有的干草只能靠购买,不然羊就只能饿死了。 所以,一连大都是赶在冬天来临前大批的宰杀羊群出售,这样再接下来的冬天里,就能节省很多草料钱。 留下的只有一头公羊还有怀孕和能怀孕的母羊,这样才能有效的保证明年的羊群数量。 这种数量和饲养成本,一连的战士们也只能维持温饱。但是有句俗话,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家畜虽然也是财产,但是不确定的因素太多,瘟疫,疾病,饥饿,随时都能让它们数量锐减。 赵玲儿脑子里回忆着军垦城的治理方法,那里本来也有这样的土地和草场,为此,还裁撤了两个两个连队的编制。 赵玲儿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啊,改造土地,农业公司把戈壁滩都改造成了优质冬牧草基地,这里肯定也行啊?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郑战胜苦笑了一下,这个政委真的太年轻了。竟然把土地改造说的那么轻飘飘的。 军垦城的经验他自然知道,那边的事迹不止一次出现在军垦报上。 但是土地改造是要有先决条件的,第一是水源,第二是钱。水源之所以排在前面,因为那是最基本的条件。如果没有水源,你花再多钱,改造出来的土地也只能是沙漠。 尽管老郑的话很诚恳,但是赵玲儿还是不服气。长这么大除了感情之外,她还没有受过挫折。在军垦城从区领导做到市领导,能力和魄力还是有的。能被几句话吓住,那就不是她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赵玲儿一直骑着马在四处转悠。这是连里唯一的一匹马,是属于老郑的坐骑。如今被她征用了。 看的出来,这匹马年轻时候肯定神武。只不过如今年龄都快赶上老郑了,赵玲儿都不敢让它极速奔跑。 赵玲儿是在寻找水源,这几天的查看让她心里有些发冷。在军垦那边厚厚的,覆盖一冬天的积雪,在这里变成一块一块的,根本铺不满草地,可见这边发降雪量也少的可怜。 看来能想的办法只能是地下水或者把河流引过来了。她围着一连的草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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