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遇安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忙着搭棚子,沈阿娇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现在只能卧在床上,将养着身体,只恨自己不能马上痊愈,就可以下床去帮忙了。 她休息片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一些。 枕头边放着刚才军医留下来的银针盒。 她打开盒子,军医这是消毒好的,于是拿起一根针,对着自己的穴位扎了下去。。 一炷香的功夫,她已经大汗淋漓。 舒展了一下身子,发觉自己的神清气爽,举手投足与以往一般无二。 她缓缓地下床,踱到外面去找陈遇安。 结果,在军营不远处,她看到了以前从未看到过的一幕。 陈遇安刚刚搭好了帐篷,现在正在搭一个简易的灶台。 他笑呵呵的四处捡了一些柴火,堆在灶台边。 喝了一大口水,准备做饭了。 只见他熟练地打开火折子,点燃了一把干草,就丢进烧火灶里,干草很快就燃了起来,并燃起一股浓烟。 “哎呀,要放柴火!”陈遇安手忙脚乱地往里面丢柴火,烟更大了,大到将他的整个人都埋浸去了。 沈阿娇忍住笑,走上前去,细声细气地问:“请问陈大人在弄什么好吃的呀?” 话音刚落,陈遇安那一张被熏得黢黑的脸探了出来,见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正笑盈盈地看着他,陈遇安的脸突然黑中透着红,红到耳后根。 “我,我在给你做饭!”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很想拉着她的手,引她看看自己劳动的成果。 可是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脏脏的。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阿娇,你看我搭的小棚子怎么样?” “嗯,很好!”沈阿娇笑眯眯地点着头,娇俏地问道:“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手下打了只野兔,还送来了一些菌菇,晚上我烧兔子,做菌菇汤,怎么样?” “我,翘首以盼。”沈阿娇笑得眉眼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你休息,等饭做好了,我再叫你!” “我自己做了针灸,现在气血通畅,精神好多了。”她走到一旁,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说道:“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做饭吧!” “你这是第一次给我做山野菜呢。” 陈遇安沉默片刻,方才说道:“也许不好吃哦,没有什么调味的。” “没关系,就算味道一般,我一样也吃得下去。”沈阿娇的声音软软糯糯,听得陈遇安的半边骨头都要酥了。 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鼓励,陈遇安突然豪情万丈,大声说着:“好,那你等着,这次我自己做,不会叫你插手帮忙的。” “好!”沈阿娇笑眯眯地捂着嘴,干脆乐得清闲。 陈遇安忙前忙后,终于夜色降临,夜色沉沉之际,他终于喊了一句:“阿娇,我们吃饭了!” 由于是临时搭起来的灶台和帐篷,并没有特别准备的桌椅。碗筷是军营里借来的。 二人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找了几块相对平整的石块,当作桌椅,将就着吃了起来。 很简单的一菜一汤。 正如陈遇安说的,烧野兔和菌菇汤。 陈遇安盛了两碗米饭,米是陈遇安找郭勇买的。 头一次吃到这些简单的乡野味道的菜,虽然看相一般,只是放了盐巴,并无其他任何调料,与沈府的山珍海味相比,这两道菜可以说是非常难吃。 但是瞧着陈遇安为了做这顿饭,忙前忙后的辛苦,沈阿娇再也说不出什么挑剔的话,反而觉得内心双未有过的充实感。 “你吃呀!看着我做什么?”沈阿娇一边吃着,一边嗔怪道。 陈遇安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阿娇,你觉得这个词用到现在这里,是不是很应景,你看,可口的饭菜,漂亮的你!” “油嘴滑舌!”沈阿娇笑着白了一眼,嗔怪道:“吃个饭,还堵不住你那油嘴!” “呵呵!”陈遇安嘻嘻一笑,给她夹了一块兔肉。 沈阿娇看着他笑得满口白牙,心念微动,沉默片刻,幽幽地问道:“陈遇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夫人有何问题,相公我绝不隐瞒。” “少来,别贫嘴了。”她笑骂道,随即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如果我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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