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娇一听,连连拍手叫好。
“还是爹爹考虑得周到。那日,我只是想着这个黑衣卫,是个神秘组织,如果我和陈遇安被别人知道我们去找黑衣卫的事,恐怕后续会很麻烦。”
“如爹爹这个说法,相信没有谁会这么无聊,偏偏要硬闯沈府。”
“那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沈父关切地问道。
“明日子时。”
次日晚上,沈阿娇搀扶着陈遇安上了马车。
陈遇安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
索性沈阿娇便让他进车里休息,自己来驾马车。
她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沈父沈母,依依不舍地说了声:“再见!”
扬了一下马鞭,马儿刨了刨蹄子,便开始沿着大街向城外奔去。
出发前,沈阿娇将前世有关那个村庄的路线画了下来,她将地图揣在怀里,默念着:“菩萨保佑我,一帆风顺,万事如意,平平安安,大吉大利!”
马车里面传来一声轻笑。
沈阿娇恼怒地问道:“陈遇安你笑什么?”
陈遇安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沈大小姐,沈楼主,陈夫人,你还在怕什么呢?”
沈阿娇望了一眼前面寂静无声的街道,咽了咽口水,强硬地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陈遇安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沈阿娇心里发怵,嘴里却埋怨道。
陈遇安此时却掀开帘子,将头探了出来:“阿娇,我来驾马车吧,你有身孕,需要休息。”
沈阿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就进马车好好养伤吧!”
“那等会我来换你,也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了。”
沈阿娇闻言,略一思索,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坚持。
寻了一个僻静之处,将马车停好,钻进马车,二人抓紧时间睡了一会。
没多久,天大亮。
二人吃了随身携带的干粮,歇息片刻,便继续向前去。
行进一个村庄时,路的中正央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孩子约莫十岁左右,虽然长相普普通通,但是行为却有些怪异。
他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向他驶来,既不哭,也不闹,更没有走开,只是静静地盯着马车上的沈阿娇。
沈阿娇暗叫不好,急忙勒住了缰绳,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突然,马路两旁的矮房子,甚至草棚里突然冲出来许多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马儿受到了惊叫,抬起前蹄,嘶叫不已。
沈阿娇急忙牵扯住缰绳,并抚摸着马儿的脖子,竭力使它镇定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陈遇安立即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二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
这些人围住马车,既不吵也不闹,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流露出绝望。
“他们是饥民。”陈遇安断言。
沈阿娇定睛一看,果然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双目无神,瘦骨嶙峋的身子颤颤巍巍,有的年轻人干瘦得站也站不住,,似乎只要刮一阵风,就可以把这些人吹倒。
“路人,我们不图财,只要留下吃的。”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从容地说道:“我们只是饿了。”
沈阿娇再次看了一眼陈遇安。
陈遇安点点头,朗声说道:“留下吃的,可以,但是我们夫妻二人赶路,要留下一些吃的给我们。”
对方爽快的同意了。
沈阿娇清点了车上的干粮,留下了一部分,其余的干粮都被几个那爬上马车的百姓饥民搬下了车。
沈阿娇苦笑着,在她的要求下,那些村民将他们放行了。
京城里。
晓风依照小姐的叮嘱,送丹药进宫。
在宫里,带路的宫人带着她去见王公公。
这时,迎面而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嫔妃。
宫人习惯性地行了一个礼,便要带着晓风过去。
“站住。”
她立刻喝住了宫人。
宫人不得已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毕恭毕敬地站立着。
“这位是谁?你带去哪里?”嫔妃盯着晓风,眼光并不友善:“这手中的盒子里是什么?可有检查?”
宫人老老实实地答道:“回丽妃,这是沈将军府中的丫鬟,奉命给皇上送药。奴婢带她去见王公公。”
“哦,是吗?”丽妃将晓风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家小姐没有来送药丸?”
“回丽妃,我家小姐在家里照顾生病的丞相大人,也累倒了,因此无瑕抽身出来送药,便让奴婢代劳。”
晓风的回答不卑不亢,丽妃一时也没找到什么把柄,便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