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
转眼间,来到这个名叫大纪的封建社会,已经有两个月之久,时间也渐渐从秋日转入隆冬时节。陈朝渐渐熟悉这个时代,只是很多时候,都会在无聊发呆。
说好听一些,是悠闲生活,说难听一点,就是混吃等死。似乎……没什么东西,值得现在的陈朝奋斗的了。
权力?
已经是大纪宰相,皇帝亚父,难道非要推翻姓李的王朝不可?!
金钱?美人?
陈朝都不缺,连太后慕容玥都已经是陈朝的女人,并在身下承欢,陈朝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哎,烦。
话又说回来,那日上朝,指鹿为马以后,陈朝就真的没再进宫一次。
这个世界,离开谁都会转。
刚刚登基的永兴帝,摸不准陈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日常在朝堂上,被几个党派推着走,但暗地里,却开始扶植自己的亲信。
这些小动作陈朝都知道,但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每隔两三天,就会有折子送进魁寿街的相府。陈朝人虽然不在朝堂,但对永兴帝的一举一动还是十分清楚的。
对此,陈朝只是笑笑。
一切尽在掌握中。
这些日,陈朝休养在相府里,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能蹦能跳。
和宋清婉的关系也是一日千里,但同房……
碍于原主以前对宋清婉过于冷落,陈朝提出过几次。
但都被宋清婉以各种借口推脱掉了。
但陈朝并不心急,且慢慢等着吧。
陈朝很享受这种慢慢的征服感。
除此之外,陈朝还深入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背景。
发现大纪的状况并不好,戎狄和吴楚几国的威胁,倒还是其次,大纪内里的根已经烂掉了。
朝廷威信不存,豪绅遍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不出三五年,大纪必亡!
任重而道远啊!
陈朝似乎找到了奋斗的目标。
比如,让大纪更好!
成为世间第一等强国。
这样,陈朝“奸相”的位置坐的才稳当。
这一日,和平时一样,陈朝坐在屋檐下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新茶,欣赏风景。
几日前,入冬以来,京城连下了好几场大雪,相府后花园不负往日时光,百花凋谢,湖封鱼死,就连宋清婉亲手种下的蔬菜,也全部被冻死,宋清婉为此伤心许久。
用茶盖轻轻拂去茶面上的茶沫,陈朝轻轻抿了一小口,茶香醇厚,绵久,不可多得的好茶。
正欲喝第二口,余光瞥见庭院的侧门出现一道人影,人未至声音先到,“相爷,我的相爷呦……”
“相爷,您不在朝堂,他们都快翻天了……”
“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啦。”
“相爷,您怎么还有闲功夫喝茶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下早朝,急匆匆从宫城赶来的户部尚书,秦相如。
那圆滚滚的身子挤过月亮门,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惨兮兮的。
“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陈朝摆摆手,叫下人给秦相如搬来一张椅子,秦相如拱手落座以后,侧身身子,“相爷,您是不知道,今儿下官受了好大的委屈。”
“入冬以来,连下几场大雪,铺天盖地的下,城外那些百姓都房子全部都塌了,人被埋进去不少,初步统计,受灾的百姓高达十万户,衣不蔽体……”
“下官身为户部尚书,几日前就开始调集人手、粮食、帐篷一应物什赈灾,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周党、王党那些朝臣,今日朝会之上,抨击下官赈灾不力,要陛下贬了下官的户部尚书一职。”
“相爷,您给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吗……”
“相爷,您再不上朝,咱们可就要被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屙尿了……”
秦相如说的声泪俱下,可怜兮兮,闻者伤心。
说了这么一大会儿,陈朝倒也听明白秦相如的委屈。
陈朝放下茶杯,捏了捏鼻梁,问道:“城外的灾情到底如何?可有引起百姓哗变?”
这些事,陈朝必须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有办法做出相应的措施应对。
秦相如叹了一声,甩甩袖子,看向陈朝,“相爷,这次灾情不小,保守估计,怕是有二三十万人受灾,具体的死亡人数还在统计,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呈报上来。”
陈朝听完,也不免大吃一惊。
大纪京城作为百万级别的大城市,虽说受灾的是京城以外的村镇,但二三十万受灾的百姓,数量还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百姓哗变,到那时,可就难了。
“可有百姓聚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