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若有人抢你们的房子,该当如何?”
一名血气方刚的汉子上前道:“揍他!”
“对,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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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京城,王家。
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朝廷正二品的大员,王家的府邸很大,楼阁轩榭,湖泊假山应有尽有。
当代家主王士斌站在书桌后,正在品茶练字。
寥寥几笔,一个颇具韵味的“静”字便跃然纸上。
王士斌放下狼毫,满意的看了看,赞不绝口。
“妙,实在是妙啊......”
砰!
一名头戴家丁小帽的小厮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士斌一脸不悦神色,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用压纸石轻轻压住,这才看向这名冒冒失失的小厮。
“何事?”
小厮结巴道:“老,老爷,大少爷被,被抓走了!”
“那个逆子,被抓走就被抓走了,何须如此。”王士斌丝毫不慌。
更甚至,坐下来端起茶杯,掀开茶盖,轻轻吹了两口气。
王士斌虽然是朝廷二品大员,但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还没成年,吃喝嫖赌便样样都学会了,有时把事情闹大,受害者家属报官,逆子们就会被官府抓进牢里,可那些主官碍于自己的权势,没过两天就会把逆子们全部放出来。
这次怕和寻常一样,估计是老大睡了良家姑娘,闹出人命,所以官府过来拿人了,装样子给外面看。
“不不不,老爷……是刑部尚书!尚书亲自来抓的。”
“什么?”
王士斌“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把话说清楚,谁?刑部尚书?怎么可能?”
也不怪王士斌不相信,王党和陈党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都察院掌管百官弹劾纠察之权,陈党若真想踩在王党头上拉屎,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试问,在位的哪一个身上干净?经得起弹劾?
王士斌急匆匆走出书房,在前院,他看见黑脸的刑部尚书严颂,带着大队人马,拿锁链锁住了自己的大儿子。
“严颂?你好大的胆子?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可吗?”
王士斌怒道。
严颂面色阴沉,沉声道:
“御史大人私底下做的好事,当本尚书眼睛瞎吗?相爷不日回朝,王大人准备怎么联合周觅弹劾相爷?”
王士斌眼睛一眯,原来是因为这事?那就好办多了。
下一刻,王士斌表情一变,拱手笑道,“有话好好说,原来是因为这事,好说好说……先将犬子放开。”
“怕是放不开了。”严颂一挥手,气势陡增,“带走,压入刑部大牢!”
王士斌上前抓住严颂的袖子,眼睛一瞪,“你敢!”
“本官有何不敢?你儿子纵奴抢房,还殴打官差,罪证确凿,等着收尸吧。”
王士斌踉跄退后几步,“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御史大人尽可去打探消息,再来与本官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