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红豆姑娘问这个作甚?”
红豆花魁轻声道:“前些日子,燕王殿下邀请奴家前去诗会,弹了一曲。”
“可惜啊……”方休抚须。
“如何可惜?”
红豆花魁抬起美眸。
方休抚抚袖子,心痛至极,像是心爱的宝物被别人强夺了去,“红豆姑娘琴箫一绝,诗会上的人,又有几人真正懂琴?叫他们听了去,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李昭阳在旁听的直捂额头,脑袋痛。怎么感觉恩师见到一个小小的花魁,就走不动道?就硬舔呗。..
下一刻,红豆花魁盈盈起身,为二人斟满一杯茶,目光在李昭阳身上停留片刻便转移开。
“说来也是有趣,今年龟鹤园诗会,出了一首好诗。”
说话的时候,红豆花魁轻轻抬眸,观察方休的反应。
方休从可惜中戛然而止,眼前一亮,“当真?”
对于红豆花魁的眼光,方休向来是认同的。
红豆花魁都说诗会上出了一首好诗,方休自然想看看。
红豆花魁起身,从屋中拿出一张宣纸,小心翼翼地放在方休面前的小案上,“这是奴家誊抄的一份,作词者是一位来自国子监的监生,唤名苏仁安,不过苏仁安本人说,这首诗不是他所作,而是他捡来的,至于是谁作的这首诗?众说纷纭,大家都称呼这位作者为无名氏。”
“无名氏?”方休重复一遍,目光落在宣纸上,先是随便看了一遍,缓缓点点头。
片刻之后,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他又回看了一遍,这一次他疑惑地皱皱眉头,嘴里“咦”了一声。
随着时间推移,老头子目光脩然凝固,而后丰富的表情僵在脸上。
“问君何能尔,心远……”
“……欲辨已忘言。惭愧惭愧……”
感叹两句,方休把宣纸递给身边的李昭阳:
“你自觉诗文乃当世一绝……且看看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