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炎和四位楚军将领的指挥下,大军气势如虹地冲向大纪阵营。..
大纪这边,被打的节节败退,很快便丢了清水河北岸。
此刻,天也黑了下来。
等完全占据清水河北岸后,四位楚将和楚炎在大军的重重保护下,慢慢走上浮桥,渡过清水河,踏上北岸土地。
刚渡过河,楚炎便兴奋道:
“瞧瞧,我说什么了……”
“大纪真是不堪一击,你们太过谨慎了!”
四位楚将面面相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太顺利了!
攻下清水河北岸实在太顺利了!
大纪方面自从占据清水河北岸后,就开始修筑营寨,增强防御,明显一副要死守到底的样子。
怎么现在,我军一攻,就轻松给攻下了呢?
“将军,快看!”
楚兵指着退至不远的大纪军队说道。
“北岸丢失,他们为何还不退?”
一般来说,营寨丢失后,大军都会退的远远的,不会在附近逗留。
可是,大纪方面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打算,而是集结在营寨外不远的地方。
随着时间推移,楚军发现,营寨外面的大纪军队数量越来越多,旗帜也越来越多。
“将军,他们……”
“确实是大纪军队,看起来人数还不少,起码得有三四万人。”
“怎么可能?我们的消息上不是说,大纪北线大军撑死只有六万人马吗?他们围住平阳谷最起码得派出半数兵力,而且今日他们又向平阳谷增援了不少人,现在大纪哪还有这么多的人?”
楚炎不屑一顾,乐呵呵道:“对面肯定是在强撑,来震慑我们军心的,我们不要被他们给骗了。”
话音刚落,被救下的梁川将军和几名幸存的楚军俘虏已经被带到楚将和楚炎的面前,因为梁川身受重伤,又被大纪士卒虐待好几日,如今走路,还需要楚兵搀扶才行。
刚一到,梁川就突然挣扎着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看向四位楚将。
楚将下马,赶紧上前扶住,“梁川将军受苦了,我们来救您了。”
梁川耷拉着眼皮子,手指颤抖,嗓子眼挤出沙哑嗓音:
“走,走……”
“什么?梁川将军您说什么?”一位楚将附耳,想听清楚些。
而就在此时,变故异生!
一束红色信号突然升空!
梁川绝望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晚了,一切都晚了。
而大家都在关注梁川时,那几名获救的楚军俘虏,却悄无声息慢慢靠近了楚炎。
楚炎身边的几名亲卫虽然机警,但还是被突然升空的红色信号吸引。
他们抬头去看的时候,忽然只觉脖子一凉……
楚军俘虏一改常态,露出不俗的身手,三两下解决楚炎身边的亲卫,立刻就劫持住了楚炎。
楚炎还想反抗,哪里是伪装成楚军俘虏龙武卫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几个龙武卫拽下马,刀架在脖子上。
……
北岸外围,陈朝等人骑在马背上,注视不远处的营寨。
“将军,我军已经丢失营寨,还是快些撤退吧,如若不然,待敌方冲出来,我们岂不是……”
“而且,平阳谷那里敌军攻势很猛,怕是守不住。”
几名被蒙在鼓里的大纪将领纷纷出言,好心劝道。
陈朝用小指掏掏耳朵,环视一圈,不在意地问道:“还有谁有话想说?畅所欲言。”
将领们您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着头脑。
这是玩的哪一出?
陈朝斜眼看向身边的尤钟,轻描淡写地说道:“尤将军没什么想说的?”
尤钟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大纪军队,心里顿感不妙。
或许从一开始,不仅自己,就连这里的所以人,都被陈朝蒙在鼓里。
北岸不是守不住,而是陈朝不想守!
他故意将一座修筑好的营寨拱手让给楚军。
他在等!
他在等平阳谷的战斗结束。
因为尤钟已经看见两位满身是血的汉子,骑马来到陈朝身边,一位体型庞大,肩头扛着一柄滴血铁刀,是刀盾营校尉徐彪,一位身材精瘦,挎着长弓,是弓箭营校尉厉三刀。
这二人,出身常胜军,是陈朝心腹!
此刻,此二人应该在平阳谷和敌军激战才对!
可是,他们却出现在了这里。
这也就意味着,至少半个时辰前,平阳谷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徐彪下马,火把照耀下,血光发亮的盔甲,散发出冷冷逼人的气势。
“将军!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