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主人”拖着尾音,再加上楚云湄坐在陈朝身上使出的那勾人眼神,陈朝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话说回来,谁能想到外表强大,时不时疯批的长公主这内心其实跟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也想找个男人依靠一下。
当然,不排除楚云湄方才那一大段表明情意的话,是她临时编出来的,其实她本质上还是想利用陈朝。
但。
陈朝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男女亲热过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最放松的时刻。
所以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发自内心的。
“行了,走了,我还有事。你就别出来了,一会儿我让侯吉拉着车绕一圈,给你送回你府上。”陈朝伸手拍了楚云湄的小翘臀一下,穿好衣裳。
楚云湄慵懒地躺在车里,合着衣裙遮挡春光,向陈朝摆摆手,“去吧去吧。以后想见你,我会让小九过来叫你的,你不准不来。”
“傻子才不来。”
陈朝已经起身,回头坏笑了一声,钻出车厢。
挂满红绸的宰相府门前,月娥双手贴在腰间立于台阶上,瞧见陈朝出来立马迎了上去,还刻意踮起脚尖往马车里瞅了瞅,但由于陈朝放下车帘的动作实在太快,她什么也没看清楚。
行走在相府内,往后院赶去。
陈朝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月娥,皱眉道:“这一路上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月娥停下脚步,鼻子在陈朝身上闻了闻,“相爷,你又和别的女人鬼混了?刚才马车里有女人吧?”
陈朝伸手敲了敲小丫头的脑门,疼的她双手捂住额头,后退了一步,“你是我的侍女兼秘书,我不瞒你,确实有。”
“啊?”月娥吃了一惊:“是谁啊?”
“管那么多做什么。”
陈朝不答,月娥一脸失望。
陈朝问起,“对了,夫人让你过来唤我,可是因为什么事情?”
“好像是因为一封从秦国来的信。”月娥答道。
“秦国?”
“是的。”
得到应答,陈朝再次动起来。
不多时,陈朝来到宋清婉的院子,见到陈朝到来,宋清婉将一封信拿给陈朝,并且说道:“今日魁寿街相府旧址收到的,从秦国那边寄过来的,看信封上的字迹,好像是一位姑娘写的。”
......
......
深夜!
晚风轻,烛火昏黄。
书房里,陈朝坐在窗前,手里捏着这封信,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敢打开。
如果所料不错,从秦国给自己寄信的,只有她了。
陈朝眼前闪过一副画面.....一位骑在高头大马上,银甲束柳腰,短簪绾乌发,携红缨配长剑的姑娘!
蒙长歌!
那个为国戍边,生活在边疆之地的女将军。
从拿到这封信的那一刻开始,直到深夜,已经过去整整六个时辰,陈朝一直没有勇气打开。
他害怕这是一封绝交信。
因为他知道,他是大纪宰相的身份瞒不过蒙长歌。
就算当时能骗过蒙长歌,可是随着云州大捷,常胜军主将是大纪宰相这则消息传出,陈朝的名号早就传遍四海。
蒙长歌不可能不知道,她认识的那个涌关陈朝,就是大纪宰相!
所以,陈朝一直没有勇气打开这封信,直到现在。
“呼。”
吐出一口气。
是死是活,就这一回了,
撕开信封:
“陈朝,你还好吗?
我是长歌,原谅我这么久才给你写信。陈朝,我想去你们大纪京城玩,你答应过我,会带我好好转一转京城,可是我爹和我姐姐都不让我去,我每天都在打仗打仗,打仗。”
初看,陈朝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然后舒展,最后嘴角不受控制翘了起来。
不是绝交信。
继续看下去:
“陈朝,转眼之间,我们已经分别一年多了,我感觉好像过去了一辈子那么久,你送我的木簪,我天天戴着,我很喜欢。
对了,跟你说件事,由于我爹从你这里得到大批物资,你们常胜军在云州缴获的一半物资都给了我爹,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去了咸阳都城,我爹又被某些官员弹劾了。
不过我爹这次硬气了,好像是听了我姐姐的建议,不理咸阳城的那些蛀虫,还将那些蛀虫派来的人通通打了一顿,给扔了回去。
我爹似乎要开始争了!
一年多来,我家从原先的五座城池变成现在的七十余座,也算是我秦国不小的势力,大部分城池都是我领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