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四年,五月初三。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依靠在床头的陈朝嘴角带着笑意,目光舍不得从身边正在穿裙子的女子身上移开,那身上的数道触目惊心的鞭痕,还没完全消散。
“就走?”
“不然呢?你那几个夫人今日要过来,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看你的妻妾们和你卿卿我我吗?”
楚云湄熟练地穿好小衣,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黑裙,就要穿上离开,和陈朝温存这么多日,日日寻欢,她又不是不知足的女人。
如今,她感觉浑身干劲满满,先回去把投资银行的事情搞定,然后开展陈朝说的那个工业革命。
等这两件事情办好,又是天大的两件功劳。
她还就不信,诸公不给她升官,少说也得给她一个户部尚书当当吧,这距离她宰辅的梦想又进一步。
总有一天,她要成为史上第一位女宰相!
“这话听的有些醋溜溜的……”
陈朝伸手一带,将楚云湄搂进怀里,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宠溺地笑道:
“吃醋了?”
“我吃醋?我没有。”楚云湄摇头否认。
“还说没有吃醋,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陈朝笑着伸手摸进小衣里,捉住那浑圆丰弹。
要害被男子大手捉住,楚云湄“呀”地一声惊呼,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陈朝嘴唇凑到楚云湄耳边,小声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叫红袖招去查疆王了,他若有问题,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一死,我就把你娶回府中,如何?”
楚云湄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蛋红红的,男人的手似乎有一股魔力,让她惊呼不停,“别,别揉了……我,我信你还不成,你快松手……”
“这还差不多,乖,以后不准吃醋了……”陈朝抽回自己的大手,捧起她的脸蛋,在她额头郑重地吻了一口:
“在我这里,你们几个都是一样的,你和清婉她们几个没什么区别。”
此言一出,楚云湄内心一暖。
搂住陈朝的脖子,在他唇上盖了一下,“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好了,我走了。
“嗯,路上慢点。”陈朝朝她招招手,恋恋不舍地目送楚云湄离开房间,重新坐回她的女强人,户部侍郎!
只有在陈朝这里,她才会卸下一身防备,变成一个小女人。
……
……
宰相府,后厅。
灵堂里,这里的气氛一如既往地沉重,压抑,一具棺材摆在正中央,每天都有人前来吊唁,虽然陈朝已经死去很久但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陈朝这一脉,他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如今陈朝死了,老陈家的香火差点就断了,就留下几个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夫人和两儿一女,着实令人唏嘘,叹息不已。
方休吊唁之后,叹息道:“陈相壮年而逝,可惜了,老夫与陈相同朝为官多年,亦敌亦友,没想到,没想到啊……”
跪在地上的一群女人们闻言,小声啜泣,拿手帕掩着泪水,悲伤不已。
“夫人们请节哀!”方休说完,沉默地离开了。
只是方休前脚刚刚离开灵堂,这后脚灵堂里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隐隐去听,竟然还有嬉笑声。
???
方休满脑子问号,疑惑地转过头去。
只见陈朝的那几个夫人们还是拿着手帕掩泪,哭的正伤心,陈朝的死,对她们的打击太大了。
幻听,一定幻听了……
方休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然后佝偻着背,背着手慢慢离开了宰相府。
方休的身影彻底消失以后,突然,以宋清婉为首的陈朝的几个夫人们破涕而笑,实在憋不出,
“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挤不出眼泪,演的好辛苦……”
“方大学士也真是的,隔三差五来一趟,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累……”
去瞧时,几个女人脸上完全没有了悲伤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欢乐,仔细去看,哪里像是刚死了丈夫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演戏给外人看,那脸上的泪水根本就是硬挤出来的。
宋清婉看见妹妹们这样,往下压压手,让她们都收敛些,一会儿还有人来吊唁呢,别露馅了。
朝阳正好,明媚的阳光斜射进来,饶是宋清婉这位大姐脸上也挂满了笑意,眉儿一弯,看见妹妹们这个模样,脸上的喜意愈发浓郁。
她们之所以演戏给外人看,全都是因为几日前,突然回来的月娥带回来的一条重磅消息——
她们的夫君,没死!
陈朝没死,好好活的。
如今人就在城外的南山庄园,等着她们去,夫妻团聚。
当时,所有女人都大吃一惊,也包括她,眼睛瞪得如铜铃,难以置信。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