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发白。
几只鸟儿落在窗台上,在上面跳来跳去,偶尔发出几声轻啼。
叽叽喳喳——
宿醉中的年轻道姑从睡梦中幽幽地醒来,被子里探出一条胳膊,轻轻揉了揉眼睛。
“呜……”
她轻轻地呻吟了一下,呜了一声。
她的眼神从迷茫渐渐清明,只是身上有些痛,特别是……
“嘶——”
“脑袋好疼,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脸蛋上依旧带着几分红扑扑,泛着迷人的光泽。
轻轻揉了揉额头,姜玲珑撑着身子坐起来,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身处卧房,而昨夜身上穿的那件黑色道袍被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
她美眸瞪大!
她下意识地想要掀开被子看了看,却又忽然停住了,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双手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道袍虽然被脱掉,但白色里衣还在,里面的肚兜也在,她又仔细感受了些,下身也并没有任何痛楚,完好无损。
“呼。”
姜玲珑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是处子之身!
昨夜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似的在眼前闪过,昨天傍晚的时候陈朝过来了,说他要去前方督战,临走前过来跟自己这位当师父的打声招呼。
然后二人在院子里,围在小桌胖喝酒,聊天,做游戏……游戏是猜棋子的单双,她输了一晚上,喝了一晚上的酒。
再然后,好像醉过去了,发生什么都不记得。
她只隐隐约约地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朝卧房走了过去……
“哟,醒了?”
窗户边,趴着一个人,帝姬看着床上醒过来的姜玲珑,挑挑眉头。
“怎么是你?”姜玲珑奇怪问道。
帝姬走进屋子,来到床边。
伸手撩了一下秀发,有些不满地说道:
“还说呢,大早上我在宫里睡的正香,你那徒儿派人把我叫过来了,说让我陪着你。”
帝姬对此事有怨气!
她算什么呀?
丫鬟吗?
被陈朝喝三吆四。
“陈朝,他人呢?”姜玲珑没看见陈朝的人,慢慢将两条腿垂下床,问道。
帝姬随口应道:“走了。我刚来他就走了,去前方督战了。”
帝姬看了姜玲珑几眼,闻见她身上的酒气,而且陈朝一大早就在玉清观,许是昨夜就在这里,于是问道:“昨夜,你们……”
“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要想歪了!”
姜玲珑没等帝姬说完话,就给此事定性。
看见姜玲珑这个样子,帝姬才不相信什么都没发生呢,用胳膊轻轻撞了撞自己的好闺蜜,“呦,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回答这么快做什么?你这幅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什么都没发生……姜玲珑,其实吧,发生了也没什么,这种事情,想开了就好。”
“真的没……”姜玲珑欲言又止。
“切,我才不信。”帝姬看了她一眼,道:“你醒了没事就好,啊……不行,我困死了,你让开,我在你这里补个觉。”
帝姬顺势躺了下去,是真的没睡好。
姜玲珑站起来,让出位置,偏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陈朝一大早把帝姬叫过来做什么?
让她陪着自己吗?
是担心自己想不开吗?
……
……
清晨,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陈朝坐在其中打着哈欠,赶往三县之一的清源县,主持防卫之事。
“你怎么了?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灵珂坐在马车里,偏头看着陈朝,问道。
“操劳过度呗。”陈朝倚靠在宁白芷怀里,宁白芷伸手轻轻地为他揉着额头,眯眼笑了一声。
此次跟随陈朝去前线的,有宁白芷和灵珂。
宁白芷武功高强,带着一起去,能执行一些秘密任务,至于灵珂,是她自己非要去的,陈朝执拗不过她,索性随她去了,反正她身边有十剑客,安全不成问题。
“操劳过度?”灵珂转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
“以后你就明白了。”宁白芷一副老司机的表情,看向怀里享受的陈朝,问道:“相爷,这场仗你想怎么打?”
这次北狄号称五十万大军,一举要灭了大纪。
而大纪北境的防守力量,只有二十万许家军,以及京城周边地区常驻的几个营。
总兵力加起来不足三十万,而许家军在之前又损失了一些兵力,能用的兵力就更少了。
而大纪其他地方的兵力,不能大规模调动支援京城。
其他几国在边境线上虎视眈眈,一旦调兵,露出空挡,边